定风的大姨娘只有一个儿子,从小就瘫痪,靠着一张矮凳子挪东挪西帮衬着老娘开着一家小浴室,见多年未见的表弟突然来家,张罗着烧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表哥,冷山垒怎么热闹了许多?”定风喝了一口肉汤问到。
“黄花垒现在来了新垒长,又刚刚举办了仙人大会能不热闹吗?现在浴室的生意全靠他们支撑着。来,表弟,吃只鸡腿。”
“新垒长,是姓唐的吗?”
“好像是姓唐的,一来就把老垒长抓起来了,被扣下的金子足足装了一百五十多驾马车,金马桶就有几十只。”定风的表哥一脸的羡慕。
“唐垒长住在哪?”
南天霸心里一阵刺痛,一起来天庭的唐林昆命怎么就这么好呢?到天庭不到十年,精进到大仙级别不说,还做了异宝流的大流主,到那都是个肥缺。最让人妒忌的是,四合一的血石就藏在他身上,人比人可真气死人。
“应该住在银安殿吧!你上次来黄花垒的时候还没有建造,后来腐仙浒的丰收大造主打过来后,这里才开始大兴土木。”
“银安殿离这远吗?”
“出家门往右,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往左,穿过小巷,就到迎梓大道,站在大道就能看见银安殿了。不过,表弟,这些日子最好别到银安殿附近去。”
“怎么啦?看看都不行吗?”
“最近一到晚上,全垒戒严,万一被误抓进去就麻烦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告诉你没关系,我听隔壁贩盐的戎大哥说,新来的唐垒长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很多人都想要取了他的脑袋。”定风的表哥明显压低了声音。
“想取他的脑袋有那么容易吗?”南天霸冷笑一声。
“表弟认识我们垒长?”
“不认识,西王母能让他来黄花垒做垒长,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能轮到他啊!”南天霸不想多说。
“表弟,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听说他身边有几十个大个子的仙人,个个仙术高深。”
后半夜,贵大斗兄弟鼾声如雷,一双眼睛睁得发亮的南天霸悄悄地穿好衣服,摸到放在火炕边的盘蛇棍,就算今夜见不了唐林昆,先去探探路也好的。
南天霸没有走大门,入睡前他听到表哥闩门的时候,门口“吱吱嘎嘎”响。他推开窗,溜到了大街上。
正如表哥说得一样,街上不少的禁卫点着火把来来往往,南天霸不敢大意,几步一躲来到了迎梓大道,银安殿黑魆魆的影子就在不远处。
奇怪得很,越靠近银安殿,护卫反倒少了许多,南天霸一阵窃喜,蹑手蹑脚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等一小队护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南天霸沿着石头间的小径往银安殿窜去。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南天霸发觉到今夜有点不寻常,照自己这个速度,不要说近在咫尺的银安殿早到了,算下路程少说也出了十里开外。
“是遇到鬼打墙了。”南天霸在天庭多年,多少还是有点见识的,他停下脚步定了定神,掏出裤裆里的家伙,对着一块大石头嗤了一通小便。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起雾了,看着前面的那块石头有些眼熟,南天霸蹲下身体低头在石头根部闻了闻,没错,一股臊味这里就是自己刚才小解的地方,南天霸全身的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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