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有人在欢呼,也已经有人拿起了行李包袱,冲向了河边。半数以上的归心似箭的人们纷纷整理行囊,准备连夜过河。
厅中乱作一团,郭襄和郭破虏也将摆在地上的饭菜端在手里,避让那些急于出店的客人。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哭笑不得,第一个冲上了河面的客人,竟然踏破了薄冰掉下去了。虽然河边的水很浅,只湿了裤子,却吓得后来者都站在了河边不知所措。
这冰面还是不能上人啊!人们的目光重新被河面上行走的那人所吸引,而此时此刻这个人已经走到了人们的眼前。
人们看见,这个身着青袍的男子还很年轻,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郁,他的目光似是在看向远方,似要穿透漫天飞舞的雪片,看向苍茫天际,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迎着雪前行,仿佛河边的人都不存在。
在人们的注视中,这个年轻男子踏上了河岸的土地,有细心的客人发现,他经过的河面和岸上的雪地里,居然没有脚印!
踏雪无痕!站在客店门口的郭襄转头看向郭破虏,轻声问道:“陆姨的轻功能做到这点么?”陆姨就是陆无双,她的古墓轻功天下第一。
“不能。”郭破虏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这人的轻功好神奇啊,而且像他这样漫步雪野,根本看不出是在使用轻功。他……比咱们也就大两三岁吧?”郭襄轻声给这个人下了一个评语,又添了句自问。却见这男子竟是向安渡老店的门口走来,不禁拉了拉弟弟的衣袖,把店门给来人让了出来。
青袍青年步履虽缓,却无半分迟滞,从郭襄姐弟的身边进了店门,在他进入店门的那一瞬间,郭襄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人的眼光明明在看向堂内那一堆篝火,但是她觉得这人已经把她的外貌看了个仔细。
这青袍青年旁若无人地坐在了刚刚郭襄所坐的地方,淡淡说了四个字:“店家,酒,肉。”这淡淡的、简洁的四个字竟似有着无上的威严,令人不可抗拒。
店伙急忙端了酒壶、烧鸡和牛肉,恭恭敬敬地摆在了青年的面前,笑道:“好勒,您老慢用。”
青年点了一下头,开始慢条斯理地饮酒,吃肉。
外面的人们自然接连回到厅堂,重新挤着围坐在火堆旁边,只是这个可以踩着薄冰渡河的青年气场极为强大,没有人敢靠近他。
郭襄和郭破虏礼让着大家都坐好了,却发现人们留给她们姐弟的位置,就在那青年的两边。除此之外,室内再无空地。
郭襄很是礼貌地走到了青年的身边,福了一福,道:“这位大哥,我们姐弟可以坐在你的身边吗?”
“坐吧。”青年提着酒壶往酒盏中续酒,目不斜视。
“多谢大哥。”郭襄和郭破虏同声称谢,而后分坐在青年的两边,继续吃饭。
那青年凝视着手中杯盏中的酒水,心道:“唉,明明是你大伯好吧。”却也不多解释,慕容菡的死让他黯然心伤,华筝的死更让他内疚怅惘,最近的一年之中,除了发泄虐人之外,他没有其它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