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与仪和之间的一场风波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曲洋忍不住深深看了钱青健一眼,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没能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应有的慌乱和恐惧。
曲洋当然知道这身携长剑的尼姑是恒山派的,虽然五岳剑派均以剑法著称,但他们的长剑款式长度各有不同,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来来往往斗了几十年,身为教中长老的曲洋就算不认识仪和也认识仪和的剑器。
“嗯,或许这孩子是不知道对方是恒山派的人,更不知道恒山派的厉害,所以才会如此从容。”
曲洋只能这样猜测,“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不知道对方的厉害当然不会害怕。
不管怎么说,钱青健的理智和退让都是曲洋所赞成的,正事还没开始办,他可不想现在就跟里面的老尼姑动手,内院里说话的老尼姑也不知道是恒山三定的哪一“定”,只不过不论是哪一“定”都不白给,武功都强的很。
安顿了房间,晚饭时,由于外面雨水渐密,曲洋三人也就不再外出找寻风味酒楼,就在鸿雁客栈的外院饭厅用餐,其他住宿的客人也是如此。
鸿雁客栈的饭厅如同整个客栈一样宽敞,住宿的客人却并不多,只因这里的住宿价格很是不菲,若非今天下午下起了雨,恐怕客人还要少些。
曲洋三人在占了全厅八成的空桌中挑了一张靠窗的坐了下来,点了菜品酒水,未等酒菜上桌,曲非烟首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道:“爷爷,你猜那尼姑是什么人?”
曲非烟是女客,既然不跟爷爷与钱青健同房,自然就要住进内院女客房。
不用想也能知道她是看到了里面的定逸师太等人,而她献宝似的不问钱青健却问曲洋,自然是因为她认为钱青健不了解武林中的事情,又或她即便跟钱青健说这些,后者也不会感兴趣。
曲洋当然心中有数,却故意装作不知,顺着孙女的话问道:“我猜不到,你说说看。”这正是长者常用的哄孩子手段。
钱青健却似乎很感兴趣一样,把目光投向曲非烟,等待她讲述她认为的神奇。
果然,在爷爷和钱大哥的关注下,曲非烟很是得意地说道:“后院里竟然有好几十个尼姑在住宿,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钱青健首先点头:“嗯,是挺奇怪的,尼姑不是应该寻找寺院庙庵挂单么?怎么会集体跑到客栈来?”
曲非烟得到肯定,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神秘,声音也变得更低:“这还不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她们都带着长剑,我猜测啊,她们一定是来自于五岳剑派的恒山派,可是从前我听说这北岳恒山远在山西,她们跑到南岳衡山来做什么?”
曲洋慈爱地看着孙女笑道:“那你就说说,她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他始终没有告诉孙女关于刘正风洗手的事情,就是他身在日月神教这种事都是瞒着孙女的。
曲非烟道:“也许是跟南岳衡山联手对抗魔教吧?这两派合起来,可是很厉害哦。”
她话音刚落,只听脚步声声,像是有许多人从中院穿过,向饭厅而来。三人循声看去,来人正是曲非烟口中的那群尼姑。
这些尼姑总有四五十人之多,若非是这间饭厅宽敞,只怕她们就需要轮流吃饭了。
只是即便如此,群尼簇拥着的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尼,顾盼之间不怒自威,钱青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位该是恒山三定之中的定逸师太了。
钱青健看向定逸,定逸也在看向了钱青健这张桌子,她淡淡的眉毛微微蹙起,说道:“仪光,你去请这三位客人给个方便,换一张桌子,咱们好坐在一起。”
虽是吩咐仪和去“请个方便”,但这话说出来甚是响亮,满堂皆闻。自是开门见山地想要让曲洋三人挪窝。
曲洋三人所在的桌子恰好处于饭厅的一侧,左右前后的桌子都是空着的,如果群尼就此坐下,难免会将他们三人围在核心,显得不伦不类,既尴且尬。
曲非烟听到老尼的说话,两眼一瞪就要发作,然而曲洋却及时给了孙女一个眼神,站起身来道:“走吧,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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