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很有趣么?然而钱青健的这一圈问候却又令他又惊又喜,合着这钱青说的不必介绍是这么个意思,敢情人家都认识,这准备工作做的挺充分啊!
然而接下来刘正风一喜之后又是一急,这孩子,你怎么不问候余沧海呢?漏了谁也不该漏了他呀!
时下江湖之中,但凡资历较深的人物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青城派的掌门余矮子虽然名为沧海,其实却是武林之中最为著名的心胸狭窄之人,沧海之名可谓讽刺至极。
在刘正风的想法中,你就是漏了定逸、天门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要紧,人家最多脸上挂不住,心里不高兴,但尚不至于日后寻机报复。但是余沧海则截然不同,此人哪怕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就会杀人全家,灭人满门,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回头一看,果见余沧海的一张脸已经黑得吓人,他不知即便是钱青健问候了余沧海,后者也不会对钱青健有所原谅,正打算说些什么来圆场时,余沧海已经发话了:“你就是钱青?我门下的弟子罗人杰就是被你打伤的么?”
此言一出,满座更惊。因为有几位武林高人在场,所以厅中未有起哄,但是人人均想:原来之前抬进花厅里的那个青城弟子竟然是被这个书生打伤的,不能吧?这书生不像是会武的样子啊!且看他是承认还是否认吧。
就是一向不怕得罪人的定逸师太都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回头招手命仪琳近身,低声问:“衡阳回雁楼前动手的可是这个人么?”
仪琳点点头,答道:“是的,师父。”
回答时,她的一双美目也看在了钱青健的脸上,她只记得在酒楼里这书生似是打碎了一个酒盏,然后她就向这书生走了过去,却不知为何到了父亲那一桌旁,“我为什么觉得他如此亲近呢?我根本不认识他啊。”小尼姑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的心思了。
华山派那一桌,岳灵珊无视回归的劳德诺,更是把目光看在角落里那个比大师兄英俊了许多的青年身上,想道:“大师兄打了青城派的弟子有爹爹护着还不要紧,这钱青……刘正风能护得了他吗?”
钱青健身后的林平之禁不住好感大生,确切地说是感激涕零,心想:“看来青城派也不是天下无人敢惹啊,这钱青似乎不会武功,何以竟能打得青城弟子半死不活?哦,是了,定是有他的长辈当场帮忙……”
想到此处,他转念又想起爹妈来,以爹妈那般武功,在青城弟子的手下都走不出三十招去,比起人家钱青的长辈可就差远了:“有个武功高强的长辈多好啊,不说那个帮他打败罗人杰的长辈此刻在哪,就是眼下,至少他也有衡山派的刘三爷撑腰不是?”
曲非烟心中颇为紧张,虽然在进入刘府之前,她爷爷也曾预料到在这里遭遇青城派的人物,并且做出了安排,但是这事果真临头时,她仍然禁不住要捏上一把汗。余沧海的武功太高了,她这两下子可还对付不了。
她禁不住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大厅的门口,她记得在路上时她爷爷只说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刘正风当能按下风波,若是刘正风也无法调和,那么他另有手段。此时她是多么的希望爷爷能现身帮一下钱大哥啊。
满厅人里面最为震惊的就是刘正风,听了余沧海的问话,他的心直接就凉了半截,竟然还有这事?不用多问,这个钱青定是在衡阳回雁楼头打伤罗人杰的,而且,或许还有华山令狐冲的帮忙。
这已经不是得罪余沧海的问题了,这是已经跟余沧海结成了死仇。
这便如何是好?就算我现在依靠坐地户的势力强行护着他不至吃亏,可是如此一来,这个叫做钱青的年轻人岂不是要在我家住一辈子?
刘正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饶是他定力甚高,也有些乱了阵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应该如何说话才好了。
这一刻,大厅里面更是鸦雀无声,只怕此时有一根针掉落地上都会听闻,就在这寂静之中,钱青健淡然说道:“没错,人就是我打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狗熊野猪,青城四兽,怎么?你这矮矬子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