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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锦儿是不嫁人的!”锦儿犟着脖子,斩钉截铁地道。
云静好一愣,“你……这是为什么?”
锦儿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梳妆台上的珠钗步摇,一边认真地操持着手中的活计,一边说得慷慨激昂,山河变色,“娘娘不知,锦儿没有爹爹,从小是跟着娘亲长大的,我娘亲跟我说,天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便是个好男人,也只是个好的王八|蛋,这世上靠什么都成,就是不能靠男人,所以,我们苏家的女儿,不靠男人……啊!”
她说到一半,冷不丁的一声惊呼吓了云静好一跳,“怎么了?”
锦儿惊恐地看着云静好,“娘……娘娘?”
“啊?”
锦儿头上冒汗,眼里新一轮的泪水又涌出来了,“奴婢刚刚走神儿了,忘了这里是皇宫,忘了皇上也是男人……奴婢说错了什么,娘娘千万不要当真!”
云静好失笑,“你娘还真是个有性格的女人,也罢,你既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日后,你若有什么心愿,再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为你实现,绝不食言。”
“娘娘大恩,奴婢铭记在心。”锦儿这才欢天喜地地谢了恩,又目光坚决道,“奴婢没别的心愿,今后只想跟随娘娘,一心侍候娘娘,求娘娘恩准奴婢侍候左右。”
良久,云静好无奈地道,“罢了,难得你忠心耿耿,今后,有我恩宠一日,便有你富贵一生的……”
这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殿外忽然传来了小顺子的唱旨声,却是君少秦的赏赐到了!
云静好起身往外走去,眉宇间一道清愁悄然而逝,随即化作如花笑颜,满脸俱是春|色。
小顺子带来的,是一个镶宝包锻的小匣。
打开一看,一枚水晶海棠簪,宝光熠熠,竟将殿中照得通亮!
只见那水晶海棠熠熠生辉,做成一双蝴蝶环绕海棠的灵动样子,整支簪古雅隽丽,光华流转间,高华不可方物,但仔细一看,做工款式却不是出自宫里的司珍房。
云静好一时好奇,便问小顺子这簪子的出处,谁知,小顺子竟也答不上来,却在这时,殿门处传来了一抹甜美软糯的嗓音,“怎么姐姐不知道吗?这簪子是当年先帝赐给太后的定情之物,由民间匠人打造,上头还刻着几个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话间,便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宫装女子走了进来,此人面目姣美,杏眼含水,粉颊藏春,却是江选侍-----------江映月!
她口中的太后,自然便是君少秦的生母,在君少秦登基后,便追封了自己生母为孝慈皇后,与先帝合葬永陵。
见她进来,原本默默站在角落里的阿兽登时觉得危机四伏起来,当即提醒云静好,“娘娘,该传午膳了!”
他的意思是,用膳时间不宜见客,免得消化不良,让云静好赶快打发了江映月!
而云静好正好也是这个意思,她对这个江映月也没什么好印象,就凭江映月认贼作父,甘为皇后一党的犬马,云静好就觉得她俩肯定相处不来!
不过,进门总是客,却是怠慢不得的,于是便还是请她坐下了,又让锦儿上了茶。
“姐姐不必客气。”
江映月一副亲热的样子,杏眸含笑,深深地凝视着云静好,好似在端详着一件极为有趣的器物,那目光竟让云静好的后背一阵阵的冒凉风!
“早就听说姐姐是个可人儿,如今一见,真真让人心头欢喜,难怪连皇上都对姐姐另眼相看-----------赐住乾元殿,宫里人都说,这是自古罕见的殊荣啊!”
云静好笑了笑,一声不吭,江映月便又弯了弯唇角,“今日姐姐大喜,我也没什么值钱的贺礼好送的,倒是有些话,想要同姐姐说说……”
人家有话说,云静好也不好拦着,于是便耐心地听着。
江映月继续说道,“其实这事……倒不该由我来说的,不过,我是年轻不知事的人,胆子又小,恰巧让我知道了,不说出来,又总觉得心里不安……今早上,我去昭阳殿探望皇后娘娘,因去得早了,昭阳殿也没什么人,只是却让我瞧见,有个侍卫偷偷摸摸地从内殿里溜出来,当时可把我吓昏了!”
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的寝殿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君少秦从不做赔本买卖,他给诸葛青凤那么大的荣耀,自然有他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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