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想起了那时候去她家乡时,她问他的话。睍莼璩晓
“你那么想知道姚家的祖籍,是想真正成为姚家人吗?”
沈佳音想都没想到,老公会突然这样反将她一军。
迎着他笑盈盈的目光,她低下脑袋,只余一个小小的红颜一角,说:“我,这不是嫁进了姚家吗?”
若是这话被沈家人听见,沈佳音都汗一个。
难怪古代人总是说,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
可明明,两个人组成新家庭了,她算是姚家一分子,他,不也是成为了沈家的一分子。
“你敢说,你不是我们家的女婿?”
丫头鼓了鼓腮帮子,斗胆问回老公。
姚爷怔了下。
“你到我老家都去了好几趟了,不是比我更急着想当沈家人。”
姚爷的背布上了层冷汗。
见老公答不出声音了,沈佳音乐滋滋地咬着白米饭。
姚爷望着她那兴头,也就一句再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要他丫头高兴,让他干什么都行。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那晚。期间,尤二姐偷偷自己去买了年货,不给老人家出门。沈奶奶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刚好,沈冬冬的手受伤未好,她老人家都要在家里帮儿子儿媳妇带孙子。沈冬冬又每天缠着老人家和他在家里玩,老人家这一天天过去,白天忙着带孙子打扫卫生做饭,都没有其它时间去想其它事情。到了夜晚,人一累,爬上床就睡觉了。
那日夜里,尤二姐在临睡前问自己婆婆要不要喝牛奶,推开门进去,却见老人家已经睡着,刚想把门重新拉上,只听老人家好像在梦里说:
“姓叶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奶奶在梦中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尤二姐从未见过,心头微微吃了一惊。回头,她转去问沈二哥:“妈有姓叶的朋友吗?”
沈二哥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哄着儿子要睡,突然听尤二姐这样一问,愣道:“姓叶?我们村有姓叶的吗?”
老人家年纪大,交际圈子,一般只限于本村的。
尤二姐不记得自己村的有姓叶的老人。村里哪个外来的刁蛮的,或是村外来找本村麻烦的,都从未听说过有姓叶的。
周围几个村,都不是叶姓。
“奇怪了,妈刚说梦话,好像要和一个姓叶的打架,会不会是妈以前哪个老朋友?”
沈二哥被尤二姐唠叨得坐了起来,闷声坐了有一会儿。
沈冬冬装作已经睡了,闭上眼静静听他们两个大人说话。
“哎。”沈二哥最终叹,抓着自己身上痒痒说,“妈以前的老朋友,死的死,我哪会记得那么多。”
从来知道自己老公靠不住,尤二姐干脆去找记事比较好的沈老三问。
沈老三先是一幅一样没听过的样子,到后来,像是脑袋灵光一闪,道:“我爸以前参过军,听说我爸之前的老首长是姓叶的。妈如果认识姓叶的,可能也就这么一个吧。”
原来已经去世的沈爷爷有个部队首长,与沈奶奶认识。但为什么沈奶奶要在梦里骂沈爷爷的部队首长呢?
尤二姐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暂时,又不敢肯定沈奶奶骂的就是那个人。反倒是沈二哥和沈老三都发现她近来有些奇怪的举动,问她:“你和妈是怎么回事?听说妈要上街买菜,你不让妈出去。”
“我这是想,快过年了,路上的人和车都太多了。妈年纪大,要是出门不小心磕到或是被车撞了,责任不都是变成在我这了吗?不过是买东西,妈说要买什么,我去买就可以了。”尤二姐拿出早已盘算好的借口。
沈家两兄弟肚子里都没有太多曲曲道道,听她这样一解释,马上信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晚上,沈奶奶却是不得不出门一趟。因着姚家请他们沈家一块吃团圆饭。
姚爷开着车到沈奶奶住的小区门口时,果然是不见了有人在这里盯梢的踪影。他想的对,叶家人自己也得过年。
车开到了楼下。沈奶奶穿上了上回姚爷带去她老家由姚夫人送给她的那件新棉袄,精神烁烁,面含微笑,由孙子沈冬冬拉着手儿,走下了楼梯。后面,走的是沈二哥和尤二姐,以及沈老三。
沈佳慧被沈老三留在了屋里一个人过,因为知道姚家不会喜欢沈佳慧过去。沈晓贵,连过年,都在训练营里没有被放回家。沈老三是铁了心,要让儿子改邪归正。
沈晓贵还好,在训练营里,有与他同甘共苦一样没法回家的同伴一块过年,有人同病相怜,也就没显得那么凄凉。沈佳慧一个人孤苦伶仃被留在屋中,虽然沈老三提前给她做好了一桌子好吃的菜,一个人吃再好的东西都是没有味道。她摔了筷子,又由于沈老三给她锁了家门,她出不去,只能是拿起电话机,向就近的朋友抱屈。
沈佳慧在北京能认识什么朋友呢?
还不是因着当初她巴结上荣少,人家贪图她的钱和荣少,而交上的狐朋狼友。这些人,本来看着沈佳慧落魄了,都不想和沈佳慧交往了。后来是得知姚爷的媳妇沈佳音,是沈佳慧的堂姐。姚爷在城里的交际圈里,一直都算是有名气的。大家想到这一层,也就没有直接甩沈佳慧的脸,与沈佳慧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利用利用沈佳慧。
这其中,有个叫杨晓洁的,是杨晓丹的妹妹。近来由于姐姐的关系,注意起了姚爷周边的人际关系,因此顺藤摸瓜,摸到了沈佳慧这个人。听说沈佳慧是沈***直系孙女,杨晓洁拐着弯从沈佳慧那里打听沈***过去。
沈佳慧与沈奶奶本就不亲,对沈***事情是一问三不知。
杨晓洁问老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笑着说:“妹子,你真是那老人家的孙女?不是骗我们的吧?你连你奶奶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别瞧沈佳慧好像因为许秀琴入狱变得一无所有了,换做是他人,可能脾气都该收敛了,但是,沈佳慧不是这样的人,相反,在外人面前是更要这个面子。对着杨晓洁这番冷嘲热讽的话,沈佳慧差点岔气,道:“我奶奶是哪里人关你屁事!我看你才有毛病,整天打听我奶奶是做什么?你是想争着当我***孙女吗?”
杨晓洁算得上是京城里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刺,何况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妹子,听说还当过人家的小三,道地的无耻,言语之间变得更锋利了,说:“我问你家里人情况,本的一副菩萨救世的心肠,想资助下妹子的家境,怎料我这好心俨然是被狗咬了。妹子这种,哪怕是穷一辈子,恐怕这问题,都是出在自己身上,怨不得别人。”
沈佳慧听说她想资助自己,钱的念头始终于自己而言是至上,一时间,怒气不仅全消了,口气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低声下气地说:“好姐姐,刚那些话都是妹子一时脑子糊涂说的,妹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大过年的,还请姐姐不要把妹子一时的糊涂话往心里去。”
杨晓洁倒是确实有些事,需要通过沈佳慧去办的,因此也就装作若无其事接受了沈佳慧的道歉,要沈佳慧帮忙,把沈奶奶清楚的照片传过来。最好能拿到以前沈***旧相册。当然,杨晓洁不能说只要沈奶奶一个人的东西,说是只有沈家人的确切信息没有错,下一步才能帮沈家募捐善款。
沈佳慧没有怀疑,都准备照着杨晓洁的话,趁老人家不在去翻老人家的东西。
杨晓洁挂上了电话,又与旁边的几个闺蜜都聊起了天。
一群人既然是谈及了姚爷和姚家的话题,也就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有人提供有力可靠的消息,说是姚家老人订了机票,是初一要回在江浙的老家过年。这回,姚爷与今年新娶的媳妇可能要一块回去。
杨晓洁听见江浙两个字,问起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钱月秀:“我记得你老家,也是江浙?”
钱月秀点着脑袋:“不是我爸老家,是我妈老家在江浙。今年我爸有生意又不能回来过年,所以,我和我妈可能会回江浙的老家去过这个年。”
“你之前不是说要和那个唐老板订婚了吗?还说要在未婚夫老家里过年?”
被人揭露这个伤疤,钱月秀感到心头一阵寒。
唐母因为涉及买凶杀人,都被关进监狱了。唐向东作为唐母的儿子,虽然被证实与本案毫无关系,但是,母亲干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自然对他本人和企业都有影响。
钱太太就此对这桩本来前途无限美好的婚事,打了退堂鼓的主意。
可是,心高气傲的钱月秀,却对唐向东产生了恋恋不舍。她一直想,从沈佳音手里把唐向东夺过来。
钱太太终究是宠女儿的,况且,唐向东作为一个商人,确实有可取的才华,女儿嫁了唐向东,一身富贵是没有问题。因此,决定给唐向东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唐向东愿意陪着她们回她娘家,她要给唐向东介绍江浙一带有名的豪门。想必唐向东如果心里真要挽救因唐母关系下滑的公司业绩,必定是需要随她们走这一趟。
说是这么说,但是,唐向东到明天就要出发的今晚,都迟迟没有给她母亲或是她准确肯定的答复。
钱月秀咬着牙根,咬的紧紧的,心口掠过一抹不愿意输的不甘和对某人赤条条的恨意。
杨晓洁只知道她明儿要出发回江浙,问是不是可以带自己一块去。
“你不回你们家过年吗?”钱月秀好奇地问。
今晚这些小姐们,之所以聚在一起,都是由于家里各种关系没法吃团圆饭,无聊时聚到了一块。
“我爸妈前年一块出车祸过世了你不是不知道?这两年,我都是随我姐姐我姐夫到叶家去过这个年的。但是今年叶家出了些新规矩,我也就不好意思去给我姐姐添麻烦了。”杨晓洁说的这个新规矩,指的即是腊八节时,叶老把王静怡赶出了叶家餐桌上的事。
钱月秀听她这样一说,不好拒绝,只道:“那你怎么和我一块去呢?我们都早订好机票了。”
“这有什么难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有钱办不到,有权也行。”杨晓洁一点都不忧愁地笑嘻嘻地说。
经她这样点明,钱月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蠢了。以杨晓丹嫁的叶家那种背景,能买不到机票吗?应该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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