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他不想了解太多,也不想去议论。
摇摇头,陆征摇了摇头。
电梯打开,杜玉心留了下来。吴正淳走了出去时,这次没有忘记回头,对她说了声:“谢谢。”
“吴教授客气了。这是我本该尽到的义务。吴教授本来就是这家酒店的贵客。”杜玉心说。
周司晨都忽然觉得她这张脸有点像谁,扫到陆征那儿时,有丝恍然大悟:对了,像君爷,像君爷那样一板一让人透不过气来了。
电梯门合上,吴正淳带着他们两人往前走时,说:“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到下面吃饭了。你们到时候帮我打包吧。”
“淳哥肚子饿了吗?”周司晨问。
“气都气饱了。”吴正淳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只怕话语多了憋在心里反而憋出病来。
周司晨在手机里琢磨着菜单,回头想起杜玉心不是正好是负责酒店厨房的吗,早知道让杜玉心直接把午饭给他们送过来就好了。反正,连吴正淳早上才夸过她不同凡响能看穿人吃什么的本事。
这个其实不难,到了新客房,周司晨拿起手机拨了客服电话,直接要了杜玉心的号码。随之,把这个号码扔给了陆征,道:“你来联系,看你关系和她比较好说话。”
陆征接到这个烫手山芋,转身,因为工作关系,不得已给杜玉心拨了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杜玉心问:“是谁?”
“是我。”
“谁?”厨房里声音太嘈杂了,杜玉心听不清楚声音。
“陆征。”
“陆征?”杜玉心问。
“是的,陆先生。”
杜玉心反应过来后,为自己的慢半拍红了脸,道:“你好,陆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是这样的,我们三人可能中午没有办法到餐厅用餐,麻烦你让人给我们送点午饭到我们客房里来。”
“吴教授,周先生以及陆先生,是吧?”
“是的。”
“请问你们想中午吃什么菜?是吃干饭还是粥?或是面条,饺子?”
听她在对面问的仔细和认真,陆征感受到周司晨刚扔的那句话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了,没有想好中午要吃什么吗?”杜玉心听他迟迟没有作答,疑问道。
陆征在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不是打电话就是上厕所,只得说:“杜小姐帮我们安排好不好?”
“吴教授心情不好,很乱?”
“是——”
“我明白了,我尽量安排,安排不够周到的地方,希望吴教授能谅解。”
陆征突然能感受到她这份工作有多辛苦,是一份随时随地都可能受人刁难的工作。
“麻烦你了,杜小姐。”
“不麻烦,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这样事事都是以工作为重的口吻,还真是很像他父亲。
“打完电话了?”周司晨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陆征挂上电话:“是。她说半个小时后能把午饭给我们准备好送上来。”
周司晨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是十二点半,一点吃饭,一点半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之后,下面集合的车子是在两点钟十分开车,我们两点钟要下去集合。趁现在有点时间,把下午要带的东西都重新检查一遍。”
“吴教授——”陆征看着站在阳台上似乎情绪不稳定的吴正淳。
“没有什么问题的,再怎么说都是父子。”周司晨说到这里,像是高深莫测地扫了下眼前的陆征,“对了,你爸也姓陆吗?”
陆征能听出他这个口气是什么意思,没有答睬,转身走开。周司晨看他那抹冷静自若的背影,眸子里的光悠转着。
和父亲在电话里大干一架的吴正淳,气冲冲地走回了房间里,说:“好了,这下全好了,恭喜他,还得遭他骂,都是你,叫我打什么电话?”
周司晨听着才觉得冤枉,反问:“淳哥,你刚不是说你死也不打吗?”
“我是死也不想打,可是手贱了。”
周司晨:
“得了,不闹了,反正记者很快都会明白,他是他,我是我。”吴正淳想不通的是,“以他那个本事,能得到提名?得奖那肯定是悬的了。但是,得个提名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有没有这样说自己的老子的?
周司晨轻咳两声:“师傅在国内脑外科学里,也算得上是北斗泰山那样的人物了。”
“你是他学生,当然只会拍他马屁。我是他儿子,我不会乱拍他马屁。他有几斤重,他自己都清楚。这个提名,肯定是谁想报他恩情,给他弄上去的。”吴正淳说。
陆征在旁边一路静静听着。
午饭送了过来,不是杜玉心推来的餐车。见是三份精心挑训的饭盒,以及三碗精心准备的炖汤。
“你点的菜?”吴正淳问他们俩。
周司晨摇头:“我让陆同学准备的。”
陆征说:“杜小姐给我们安排的,因为吴教授你说过信任杜小姐的眼光。”
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吴正淳不好说不对,可是打开自己的饭盒,一看里面有自己不喜欢吃的芹菜,吴正淳照旧发起了牢骚:“我猜,她一定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专门给我配的。你们记好了,这种女人,当工作伙伴可以,做事认真讲究,但是,当老婆绝对不可以。否则,天天给你在生活里找茬,你不是得郁闷死了。”
说完,见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开声,吴正淳疑问:“我说的不对吗?”
周司晨无奈道:“淳哥,你扯远了。”
“也对。”吴正淳想起,“工作再能干,可是那样的五官,对男人真没有什么吸引力。”
一句话,杜玉心长得太平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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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亲们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