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挺油嘴滑舌的,否则,人缘不会好到爆。”
“我认为他偏执。你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一直心里只念着那个女孩子,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心理。伤心,长情可能是有的,但是,我们都是男人,敞开天窗说亮话。当时出事的时候,是青春时代,两个人,没有结婚,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孩子,哪里来的理由,说是一辈子再找其他幸福了。并且,那只是青春时期的冲动,不是长大后成年人的思维。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的人格,长这么大了,理应会考虑现实了,而不是说,一直生活在故事里面。”
“偏执的话?”
“偏执人格,会引发各种事端。其中,包括犯罪。”
姚爷陪陆征他们出去,是给杜玉心安排超声心动图检查了。上回没有来得及做这个方面的检查,刚好补做一次。
这个检查,倒也简单,不用打针,不用吃药。检查完,马上可以取结果。杜玉心在检查完,对旁边的陆征说:“你这个叔叔,对你还真好。”
“嗯。我爸和他,是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我妈都说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陆征说。
杜玉心傻了一下眼。想他妈,说话还真风趣,以前都看不出来。
说起他妈,她想起了件事:“我要送你爸妈的画,还有你妈上回送饭的保温瓶,我都来不及送过去你家。不然,我让我哥先送过去吧。”
现在,她还暂时不适合上他家里,只好让杜儒霖先代劳了。
陆征点头:“没有问题。我妈有时候不在自己家里,会到我爷爷奶奶家里帮忙。我把两个地址都给他。如果你急于一时的话,就让他送吧。反正,他妈妈和我姑姑是好朋友,彼此也算熟悉的人。”
杜玉心听他这话,感觉模棱两可,话中有话,可老半天,倒也听不出他这话究竟是有什么意思。眼看,他和君爷一样,又不是人家一问会回答的人,想想只好作罢了。
主要是怕他妈要用上那保温瓶。别看那保温瓶略显陈旧,可质量很好,大概是国内人家带回来的名牌,陆家才一直用着不舍得丢。
杜玉心猜的都是对的。杜儒霖接到妹妹电话,重新拿起那保温瓶仔细观察的话,终于在保温瓶底部看见了外文的标志。
“行,你交给我吧。”杜儒霖并不知道她们今晚一行人都出事了,以为她还在秦黎筝家里,说,“我明儿给你送过去陆家。”
“哥,麻烦你了。”
“说什么客气话,你还是我妹子吗?”
一口爽快答应妹妹的杜儒霖,挂了电话以后,这颗心却是砰砰跳。想着明天,如果去陆家的话,不会遇上那位陆家的大小姐吧?
再说周司晨,赶着去到了医院和闵师姐说清楚。一边,老胡他们终于在老家知道了消息,打电话来慰问他们了。
老胡说:“小闵听说身体好了不少?”
“是的。”
“是谁害的小闵?你认识那人吗?我们这边怎么听说,说是熟人作案?”
周司晨有些气急,手指戳着电梯按钮,说:“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你们不是都只信她的话吗?”
老胡都感觉到他怒气冲天,一阵子诧异:“不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对了,小青呢?”
周司晨的心头揪成了一块。想两个女孩子怎么差别那么大。
“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什么都不想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只知道,反正,这个朋友是不用交下去了。”
“哪个朋友?喂?!”
周司晨挂了电话,走出电梯,风风火火直奔到了闵师姐的病房里。
刚好,闵师姐的父母都出去了,只剩下闵师姐和护理员在。看见周司晨进来,躺在床上准备听听音乐后睡觉的闵师姐睁开了眼睛,眼里明显写上了一丝诧异。
当着那第三方护理员的面,不,周司晨怀了个心眼,把口袋里手机的录音器偷偷打开了。
“小闵。”
“快坐。”闵师姐无疑是高兴得,一张脸仿佛开了花儿似的,本来苍白的脸,都浮现出了红云。
说真的,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要男人不软心肠都难。可是,周司晨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因为他,去牵累到其它无辜。
“不用坐了。”一口气拒绝以后,周司晨一口气说了下去,“我来,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问清楚一个问题。”
听他口气这样冰冷,闵师姐的脸色明显一僵,呼吸都促了起来。
周司晨一双锐利的眼睛扫着她的脸:“你是不是为了我,什么都能做?包括昧着良心去做一些事?”
“周司晨,我不太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我在病床上——”
“好,你说,你这个病是怎么回事的?你认为是谁害的你吗?”
“不是我认为,是其他人认为。”
“你说其他人认为?那为什么今天有记者采访你的时候,你说有人早就看着你不顺眼想对你使坏了?”
闵师姐整个儿震了下,再看到周司晨那气到都铁青的脸时,她的脸刷的白了,说:“我,我没有,我——”
“你想说,你都是因为爱我,所以,你知道,我讨厌陆征是不是?你说这个谎言,目的很简单,想让陆征不好受,想让他陷入困境。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是,我家和他家是有些过节,但是,我们两家是亲戚,你明白吗?再说了,再大的过节也好,怎么可以昧着良心去做犯法的事情,而且牵连到无辜人身上?杜玉心与你有仇吗?你要对付谁你直接去对付,为什么拿无辜人开刀?我周司晨再讨厌某个人,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可耻的事!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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