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朝笛将玉叶子都抱在怀里,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曾爱军,“还有吗?这些玉叶子太漂亮了,娘我想要,我都想买下来。”
上官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此刻仿佛已经明白了曾爱军的用意,便嘴角含着浅浅微笑,看着曾爱军表演。
曾爱军将两只空手掌对准母女二人,然后互相按住,缓缓向右推进,待左掌离开,便又出现了两片如同上等羊脂白玉般的叶子,而且还白里透红,特别漂亮。
“让夫人见笑了。”
“这些玉叶子是?”上官夫人问询起来,曾爱军忙道,“乃是以前祖宗们传下来的,只是现在我急需用钱,便用了些小花样,还请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上官夫人笑起来,摩挲着玉叶子说道,“你的确聪明,知道这东西若是送去当铺,或是银楼,必然会被压价,而那银楼又是我家开的,你和小女又有大夫与病人的关系,所以你就直接省掉中间环节,把东西送到我们桌上。你心里一定清楚,你治好了小女,我们十分感谢你,必不会在价钱上亏待了你,可能还会高出原本价来买你的玉。”
上官夫人真是一针见血,若换了一般人,早就面皮通红,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地去了事,但是她遇到的是腹黑皮厚的狐狸二哥。
狐狸二哥根本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听见上官夫人这话,便抱拳恭维道,“夫人果然是巾帼英豪,在下佩服之至。既然夫人是个中行家,那我就不多嘴了,夫人也不必顾及在下的身份,请尽管给个合理的价格吧。”
上官朝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曾爱军前来给她表演戏法是假,卖玉才是真,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被王卓云拒绝,羞愧的吃不下饭时,又是眼前这个瘦弱少年开导她,逗她乐,才让她走出阴影的,便又心肠软了下来,似是撒娇般,拉着上官夫人衣袖道,“娘,这些玉叶子,我好生喜欢呢,你就买下来吧,正好曾大夫急用钱,我们也算是做了善事嘛。”
上官夫人眸光闪了闪,满月般的圆脸上面笑容渐渐收敛,“原本你用这样的手段卖玉,我完全可以让人把你轰出去,不过看在你曾治好笛儿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现在笛儿替你求情,这玉我们就买了,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们都是好忽悠的。”
狐狸二哥气定神闲,脸上依旧浅淡微笑,“不敢。”
这个上官夫人看来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一点呢。
上官夫人将那两片碧玉通透如上等翡翠般的玉叶子,和两片白里透红如上等羊脂白玉的玉叶子挑出来,另两片青中带黄的玉叶子放一旁。
指着左面四片叶子说道,“左面这四片成色虽然不错,但是毕竟玉叶甚小,我给你五十俩一片,右面这两片成色稍次,我给三十俩一片,你意下如何?”
曾爱军迅速在心里,将古代的银子和现代的人民币进行等价计算了下,这成色较好的玉叶子,雕功又如此精美,在现代至少能卖到十万元,而古代最繁盛时期,以唐朝为例,一俩银子等于两到四千元左右;
那么他若只取中间值,比如一俩银子等于两千块钱,那么五十俩正好等于十万元钱,这样说来上官夫人给的价钱,不高也不低。
曾爱军现在毕竟只是回春堂一个药徒,如果他是声名在外的大夫,那么上官夫人肯定也不会给这个价格了。
就像在现代,如果将这玉叶进行包装下,肯定卖的也不止是十万元了。
曾爱军一番计算下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吃少亏,就算换一家,送到县城的银楼去,也未必能卖得这个价钱,那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浓郁了,“多谢夫人了。”
上官夫人脸色淡淡的吩咐贴身妈妈,拿了两百六十俩银子出来,曾爱军面色坦然,不卑不亢的拿了银子,便起身告辞了。
上官朝笛急的扯着上官夫人的衣袖撒娇,“娘,你别气他了,我想他一定是没办法,才想到这主意的,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利用女儿啊,再说了,他医术这样好,要是换别人巴不得给他送个人情呢。”
上官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上官朝笛,宠爱的摸了摸女儿焦虑的小脸,“放心吧,我怎么会责怪他,他能这样,说明他是有脑子的人,我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笛儿好像很在意曾大夫?”
上官朝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跺了跺脚啐道,“娘,你胡说什么,我就是感激他治好了我的病而已。”
其实或许是有一点,她把曾爱军当成男闺密的感觉,因为她发现曾爱军很会揣摩人心,很会说话,总是能说到她心坎里去。
曾爱军拿着二百六十俩银子,出了上官家,心思一转,索性在街上逛了一圈,原本他也是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思,看看有没有人转让铺面,结果没想到,还真让他遇着一个。
原本是个早点铺子,老板家里遇到了事儿,急等着用钱,想赶紧将这铺子脱手,价钱也不贵,因为铺子面积不太大,只有一前一后两进,前面是店面,后面是厨房的存在。
只要六十俩银子即可。
本着不还价白不还的原则,狐狸二哥利用自己那七寸不烂之舌,愣是将价格砍了一小半,最后双方谈定,只需要三十五俩银子即可,不过因为价格太低,所以要一次性立即付清。
曾二哥也不罗索,立即掏出三十五俩银子,和那老板去了镇公所将铺子的契约转到了曾友趣的名下。
搞定了铺子,又有了余额银钱,曾爱军回家的途中,别提多爱军哪,经过山上的时候,顺手又采了两株不同的草药,往空间里一种。
他这边才刚刚完成,曾安心那里就受到主空间提示了:翠园主人曾友趣收到铺子房契一张,西面药园已经升为一级附属空间了。
曾安心心头大喜,料定曾二哥那边事估计已经成了,立即将这好消息告诉了爹和娘。
此刻张黑虎正好也赶着牛车,带着五十俩银子来了。
曾安心左一看,右一看,也没看到那个长的高高大大,喜欢咧嘴笑,一笑嘴角就扯到耳朵根的大嘴舅舅。
张黑虎解释道:“爹说现在山上果园正是忙的时候,等到果园忙完了,就立即过来帮你家开山。”说罢下了牛车,将怀里装银子的碎花布包交给张老太太。
张老太太觑了一眼女儿女婿,故意大声问道,“你回家拿银子,你爹娘没说啥?”
“有。爹说了,姑家好不容易办点事,咱自家人不支持谁支持;咱娘说都听奶的,奶说咋办就咋办。”
张老太太得意的看着女儿一笑,“看吧,我就说老二媳妇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这钱就算是我们张家入股的,如果你姑家买这山赚了,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如果亏了,就算是从我的棺材本里扣吧。”
张氏急了,“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再怎么紧巴,也不能动你的钱。你放心,不管赚了或是亏了,年底的时候,一准给我哥嫂凑出五十俩来。”
“怕啥,你娘我离死还远着呢,我这身子健壮着哪。我还想活着,看见高大爱军娶媳妇,看见我们家安心嫁人呢?反正这棺材本,一时半会也用不着的,白放着也是落灰,不如拿出来干点实事。”
张氏的眼圈就红了,拿了手帕子擦眼泪,老太太赶紧劝道,“你这丫头,都是有身子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抹眼泪的,你从小就是我和你爹最疼的一个,现在你哥嫂日子都过好了,就剩你苦了巴唧的了,不支助你支助谁?安心呀,快拿个盆来,接着你娘的金豆子,看回来能不能换俩钱儿。”
“娘,你讨厌!”张氏一时竟被老太太给逗笑了,白晰的脸儿更是出现了少女般的羞红。
张黑虎栓好了牛车,走过来笑道,“姑,你别担心,我爹说了,能赚钱固然是好事,若是亏了,这钱就算是报给他小外甥的见面礼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张氏知道,等到她真正生产那天,她大哥必定又要把家里东西都搬过来,才算好的。
有这样团结温暖的娘家人,张氏感觉真的很安心,很温暖,很感动。
这钱既然凑齐了,曾友趣也不多耽搁了,立即动身到了陶海家,交了钱,画了押,写了契纸。
陶村长也是热情,想到曾家办趟事不容易,便立即坐了牛车,往镇上赶,要拿着这契纸去镇公所换青玉山的地契,还要在镇公所盖上官印,又交一成的税,这才算完全结束。
等到下午的时候,曾爱军是和陶海村长的牛车一起回来的,顺便还带回来青玉山的地契。
曾安心紧紧握着那张地契,心里激动的不行。
想着舅舅家拿了五十俩银子过来,亲兄弟尚要明算帐,而且她知道,有仙桃空间在,青玉山是肯定会赚到钱的,便写下了契约,指明给大舅舅张志民两成分红。
张老太太也不推脱,知道他们不这样做,心里不安,便由着他们去了,若这山真能赚钱,他们得些红利,也是应当的。若是不能赚钱,她自然也不会追着女儿要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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