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让卢夫人不要去洛府的话,又咽了回去。
反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给他娘出主意说,此事还应该找上他长姐,即国舅爷李云飞的嫡妻卢氏,如此才显得阵仗十足,好叫洛家害怕。
卢夫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规劝,反而十分赞同地点头应道:“你说的在理,该叫他们家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
世人常言,慈母多败儿。
卢兴中之所以会长成如今这副德行,一方面是他本性如此,最为重要的,还是他娘和他长姐的一味溺爱,不辨是非黑白的教育方式,致使他越长越歪。
卢夫人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待到府医看过了卢兴中,说只是扭伤了,好生静养即可,她便立即叫过管家,让他带着自己的牌子赶紧去右相府上请卢氏过来。
管家不敢耽搁,忙顶着大雨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左右,卢氏匆匆而来。
一进了府门,也来不及打点行装,忙快步行至卢兴中的卧房,见了幼弟,又是好一番心疼哭问。
这个弟弟,比她小了不少,甚至于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又因为她爹爹去的早,是以卢氏十分偏疼这个弟弟,溺爱得有些过了头。
卢氏哭过便听她娘卢夫人说起要去洛府算账的事,登时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洛家,又是洛家,瑶儿她爹和祖父,这几日本就因为洛家心烦不已,没想到,他洛家的小子还要欺负到我们头上,真当我们是不出声的哑巴,任由他们磋磨呢!”
“你不必生气,”卢夫人安抚道,“他们家的小子打了我们兴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自然要去找他们算账的,赵梦溪那个老虔婆,不是最爱自诩治家有方么,我倒要看看,他孙子打了人,她要如何处理!”
“娘您说的极是!”卢氏不住地点着头,想来是十分赞同她娘的“歪理”。
“管家,去将皇上钦赐的贞洁牌匾给我拿出来,我要带着去洛府问问,他们是打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卢夫人如是吩咐道。
管家听命而去,不多时,便小心地捧着一块不大的楠木油漆牌匾,正是祁阳帝所赐的卢夫人的贞洁牌匾。
卢夫人嘱咐儿子安心歇息,便带着女儿和这块牌匾去了洛府。
此刻,外面的雨愈加大了,厚重的雨幕遮天蔽日,砸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卢府的正门,却抬出两顶青帷小轿,轿帘密密实实地压着,不让一丝风雨透进来。
卢夫人母女两个坐在轿中,俱都在心内凝思细想,待会儿该怎么为难赵氏等人。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洛府门前。
卢府的管家上前扣门,将门敲得震天响,待洛府的门房将门打开的一瞬,便不由分说地带着人推门进去,将卢夫人母女的轿子直接抬进了洛府。
门房一时间被他们唬的愣住了,待回过神来,看出了来人是卢府的管家,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对,忙脚下抹油,去寻洛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