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与卢氏这里互相打起了马虎眼,这事最终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林老汉等人听着她们二人你来我往地对话,俱都如坠云雾,糊涂得厉害。
只是如今这种局势下,自然没有他们开口的份,他们话也回了证也做了,也就够了。
结果既定,卢夫人与卢氏也不想多待,她们今日跌了面子,现在只想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来者是客,她们要走,赵氏自然还要带着人相送。
尽管心中再不愿意,也少不得将她们母女两个送到了前院的花厅,那里还停着卢府的轿子呢。
卢夫人铁青着张脸,对赵氏“好言”相送也不领情,从喉咙里囫囵哼出一生,就算应了。
卢氏倒是笑意堆了满脸,直说今日打扰赵氏,改日一定前来赔罪。
赵氏也没有为难她,好生将人送走了。
待卢府的轿子一抬出花厅,赵氏满面的笑意,霎时间便退了个干净,沉着一张脸,转身回了远香堂。
叶氏与小赵氏等人见她这样,也不敢多言,都低着头小心跟了上去。
洛青辰走在最后,悄悄嘱咐洛钟好生打点安排了前来的几位百姓,洛钟点点头,应声去了。
一行人依然回了远香堂的暖阁。
这几日秋雨连绵,气温骤降,洛府各房都烧热了暖阁,以防受寒。
赵氏坐在暖塌上,后背轻靠在双纹寿字的引枕上,目光沉沉地看向在正堂中站着的洛青辰,问道:“你可知罪。”
洛青辰被赵氏问的一愣,来并没有立即回话。
赵氏问他可知罪,他实在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想起父亲母亲平日教导不可欺瞒长辈,因而,洛青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赵氏的话。
若实话说了,恐惹赵氏生气,实在不孝,可若违心欺瞒,岂不是更加不孝?
有了这一层顾虑,洛青辰并未急着答话,他在想,这话怎么说才能既不惹赵氏生气,自己又不违心。
可他忘了,他不急,这里有一个人,比他还要急。
叶氏从卢家母女来告状的那时候起心中就一直又急又气,如今见事情本就不关儿子的事,赵氏还要问罪,又见儿子如此为难,当下便急了。
“娘,这事不是都清楚了,怎么还能说是青辰的错呢!”
这人一着急,口气就不那么受控制,更何况叶氏此时心中还有一股委屈之情,因而,这口气自然就稍稍带出来一些。
谁知赵氏还没说话呢,倒有个人按捺不住了。
“大嫂,你这是什么口气,你这可是在质问娘么?你眼里可还有一点规矩没有!”小赵氏语气刁钻,就好像叶氏这话是得罪了她一样!
“你…我没有!”叶氏见小赵氏如此曲解她的意思,气得嘴唇都抖了。
她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该用那种带有质问的口气跟赵氏说话,这实在不是一个贤良的儿媳妇该做的。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收不回来,哪里想到还有小赵氏这个不省油的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歪曲她呢!
“没有?大嫂,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刚才那副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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