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弄得心都酸软了,到底没有忍住,泪湿了眼眶。
洛青染拿下自己的丝帕,替她擦了泪,“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不哭了,快去把衣裳换了,省的着凉。”
半夏自己也伸出手抹了两下脸,“小姐,奴婢先伺候您换衣裳。”
“不必了,”洛青染摇了摇头,“你去将茯苓叫进来就行,你自己赶紧回去换衣裳,倘或你真病了,我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半夏听见洛青染这样说,只好听命出去了。
她先将守在外室的茯苓叫进去伺候洛青染,才往自己住的厢房走去。
是日晚,暴雨犹未停歇。
洛峥与洛青染父女二人分别在集英堂和潇湘居室内临窗而立,皆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们心中在忧虑同一件事情,那便是这样大的雨,只怕洛青染口中的那件事,终究要应验了。
想到那么多的百姓将要流离失所,他们心中就忧急得厉害。
此时也只能暗自希望,他们做的那些准备,到时候能派上用场才好!
同一时刻,右相府上,也有几个人临窗而立,正在商量什么。
这几人正是右相李仪,右相之子国舅李云飞,还有户部尚书孟权。
他们商量的,却是前些日子私下“囤粮”的事情。
右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胡须,口气严肃地问户部尚书,“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孟权双手拢在一起,恭敬地答道:“恩师尽管放心,属下都办妥了,那些人也不是头一日与咱们合作了,知晓分寸的。”
“恩,那就好,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右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虽说与他们不是头一日合作,但切记还是要小心行事,这件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孟权忙道:“您放心,属下晓得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事背后的主顾是谁。”
李云飞此时也附和道:“爹您就别担心了,孟大人向来是有分寸之人,这件事咱们也不是做了一两日了,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胡闹,”右相听完李云飞的话,不免斥道,“你总是这般不小心,说了你多少次了,咱们做的是要掉脑袋的买卖,不警醒些怎么行!”
“父亲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李云飞似乎被右相斥责得惯了,只是敷衍着应承了一句。
右相看着他那副样子就生气,又想起昨儿那件事,指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跟那个洛昇,不要走得太近了,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早说让你多与洛峥走动走动,那才是对咱们有用的良才!”
“是,儿子知道了。”李云飞见他爹越说越远,忙端正了神色,好生应了他的话。
右相见他似乎是听进去了,这才稍稍满意了一些,又转过头去跟孟权商量事情,不再管他。
李云飞也乐得见右相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遂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待事情商量妥了,李云飞才亲自从右相府中的后门,将户部尚书孟权送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