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权被祁阳帝单点出来,隐隐有些觉得不对,但到底没有想到自己致命的把柄如今就攥在祁阳帝手中,因而自然没什么实话,还照着他与右相商量的那样回答。
“回禀陛下,昨日粮食送到了百姓们暂居之处,大家无不感激陛下,皆称颂陛下爱民如子。”
“是么?”祁阳帝沉声问道。
孟权愣了一下,旋即肯定地点了点头,“正是。”
“孟权,你很好…”祁阳帝指着户部尚书,气得指尖都抖了。
孟权这时候终于觉出不对味儿来了,他怎么觉得,祁阳帝生气似乎是跟自己有关?
果然,下一秒,便见祁阳帝怒将那封奏折和证据扔了出去,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孟权脸上。
孟权被祁阳帝突然扔过来的折子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奏折。
片刻后,只见孟权脸色煞白,冷汗一股脑地都冒了出来。
他也顾不上去擦,忙又去捡起那另外的纸张,打开看了。
片刻后,孟权脸色灰败地抬起头,看向祁阳帝,“陛,陛下,臣……”
“你什么!”祁阳帝眉眼愈厉,“孟爱卿不若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都是什么?你不会想说,你自己的印章,你都不认得了吧!你不认得,可朕却认得!那印章还是朕亲赏的呢!孟权,你说,这上面的罪,你认不认!”
“陛下,臣……”孟权心里乱的很,臣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右相也暗觉不好,从左相的折子递上去的那刻开始,他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现在一见祁阳帝这样,心中就猜到了,多半是为了昨儿那件事。
可令他不解的是,左相那个老家伙,怎么会得到消息?
难道说他们之间有内奸?
也不对,此事牵涉甚大,他为求保险,除了孟权与长子,并未让人参与,他二人是断不可能自曝其短的啊?
等等,还有孟权的手下,会不会,是他们走漏了风声?
思及此,右相探究地看向孟权。
可孟权此刻心慌意乱,哪里有心思与右相交换眼神。
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
单说那自己亲笔写下的账册,就容不得他抵赖分毫。
孟权此时也在想,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他放账册的地方,极其隐蔽,除了他自己,再没有旁人知道。
不对,前天晚上,他似乎对自己新纳的宠妾说了什么……
孟权绞尽脑汁的想,那晚,他在那宠妾那里喝醉了,温香软语,芙蓉帐暖间,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祁阳帝看着孟权这副样子,当下连怀疑也没有了,十分确定于左相奏折上所言之事的真实性。
“来人,户部尚书孟权私开国库,监守自盗,欺上瞒下,给朕押入死牢,待灾情缓解后择日处斩!”
祁阳帝金口一开,孟权的生死便定了。
右相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只微阖起了双眸。
而孟权听到祁阳帝的命令后,顿时便瘫软了下去,那是对生而无望的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