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氏还是听了洛峥一家的劝,没有让赵嬷嬷去叫人。
刚才屋里并没有太多人,除了洛峥一家四口和她自己,便只有赵嬷嬷和秋纹还有半夏,赵嬷嬷是她的心腹,赵氏自然放心,所以她只吩咐了秋纹与半夏,不许多嘴。
秋纹和半夏都知晓轻重,忙连声保证,一定不会乱说。
赵氏这才缓和了面色,拉起洛青辰放在床边的手,“这事我是看在我孙子的面上,否则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青辰笑笑没有说话,站起身来的洛峥等人也没有多说。
大家伙都不是三岁的孩子,谁心里都明镜似的,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了,自然不必多说。
有时候,心中有数远比嘴上不牢有用得多。
赵氏心中疑惑已生,洛青辰的这顿打,总算没有白挨。
又略坐了一会儿,赵氏才带着赵嬷嬷回了远香堂。
“去把那两个丫头给我带过来。”刚坐下,赵氏便吩咐赵嬷嬷去提人。
赵嬷嬷心领神会,知道她这是打算审那两个丫头,于是忙去找良辰,让她将人带到赵氏屋里去。
待良辰将金铃与安兰带来了,赵氏冲赵嬷嬷扬了扬下颌,赵嬷嬷意会,将屋里伺候的人都带出去,只让良辰在门外守着。
待良辰等人都退出去后,赵氏才问下面跪着的金玲与安兰,“你们俩刚才说的话,是哪里听来的。”
金玲与安兰不过是两个三等小丫头,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话也说不全了。
赵氏又道:“你们实话实说,我还能从轻发落,否则就什么都不管,但凭你们私下非议主子这事,我就不能饶了你们!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赵氏这话恐吓成分居多,但对付这种小丫头,这种办法就是最有效的。
果然,那金玲听了赵氏这话,再不敢隐瞒,忙抖着唇将她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都说了。
原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昨日金玲在打扫潇湘居院墙边儿的时候,正逢洛青辰院里的侍书和侍剑在墙外说话,三人之间只有一墙之隔,纵是侍书侍剑说的再小声,金玲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这个丫头平时干活什么的都挺勤快,也有眼色,就是有一点儿不好,私下里爱说闲话。
不过从前她也就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她又不是洛青染的近身侍婢,洛青染自然也没太在意过。
哪成想这一回金玲听到侍书侍剑说洛青辰恐怕要不好的话,竟十分的上心。
一开始,她也是半信半疑,觉得侍书侍剑可能在胡说,谁知到了晚上,升平楼那边果然闹起来了,洛青染也带着半夏过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金玲这才知道侍书侍剑所言不虚。
正好她前几日因为说错了件事被小姐妹笑话,这一回逮着这么“轰动”地消息,就想着到小姐妹面前炫耀炫耀。
本来,她想的挺好,集英堂的主子们都忙着呢,没人有功夫管她们,她就在集英堂院门边上跟安兰吹嘘几句,好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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