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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言,墨曜抚了下额头,笑了出来,“我见这木芙蓉正开了,还挂着露,颜色也还未变,正是最好看的时候,我是想,也许你喜欢......”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来连他这样的人,也会窘迫。
洛青染觉得心中有些酸,又有些软,她转过身去快步向床边走去,借以掩饰她潮湿的泪光。
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盘旋不下,让她慌乱不已,连拿着白瓷瓶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墨曜看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颓丧,想要出声却又不敢,手中还举着折下的几朵木芙蓉,在晨光里摇曳着洁白淡雅的身姿。
洛青染不过离开了一瞬,很快便拿着白瓷花瓶回来了,正好看见墨曜那副隐隐失望的神情。
她压下乱跳的心,将花瓶递出去,“插起来吧,木芙蓉可以水滨。”
墨曜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陡然隆重起来,独立一夜的倦色霎时间从他脸上消失无踪,满面欣喜地将那几支木芙蓉插进细口白瓷花瓶里。
“木芙蓉喜水,你这样用水培着能养不少日子呢,等到中午的时候它就能变色了,那时候也很好看。”
洛青染从他手中接过花瓶,低声道了一句,“多谢王爷。”
墨曜灿然一笑,“你与我不必客气,这没什么,你昨晚睡得还好么?”
洛青染低着头,糯糯地道:“很好,王爷回去歇一歇吧,您......”
她不知该怎么说这句话,说您劳累了,太过轻飘了,能当什么,可若说别的,又好像太过亲近,她隐约觉得他们之间的情形有些危险,可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做起了蜗牛。
墨曜看着她的发旋,她能见他,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们这样见面,实在于理不合,若是传出去了,恐会伤及她的清誉。
尽管不舍,墨曜还是说道:“我这就回去了,你放心,昨晚上那个人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记着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知书或者知礼,万不能再自己独自出来了,那,我就走了。”
“嗯,王爷小心。”洛青染低低地应了一声。
墨曜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加快脚步走到院墙边上,闪身跃了出去,与外面等待的夜戈汇合后,二人一同快步消失在清晨的雾气里。
洛青染呆呆地看着墨曜离开的方向,连半夏进来了也未曾发觉。
“小姐,您怎么醒这么早,晨霜耿耿,早起天凉,您怎么打窗了,当心受寒了。”半夏走过来,看见了洛青染手中的花瓶,“咦,小姐,您什么时候折的花啊,还滴着露呢,可真好看,哎呀,奴婢该死,睡得太实了,连您出门都没有发现,您应该叫奴婢起身去的,您身子畏寒,若是被寒气打了可怎么好。”
半夏像个小管家婆,絮絮叨叨地在洛青染耳边说了一通。
洛青染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晨光乍现,天边迎来了金红色,慢慢地金黄的暖阳照进了窗子里面,迎头打在了临窗而立的洛青染身上,半夏半抬着头,正见到她迎着朝阳,暖暖地笑着,似乎还透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甜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