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染赢了墨曜,这局该她来做令官,信手一投,便掷出个三点来,洛青染转手将骰子盒交给杜若。
杜若接过来一投,是个五点,点数不对,便分传下去,轮到沈婧诗的时候,也掷出个三点。
沈婧诗将骰子盒放到石桌上,笑着看向洛青染,“手下留情,我的好妹妹,可不许故意为难人。”
洛青染笑眯眯地看着沈婧诗,说:“大嫂才思敏捷,诗书礼义颇通,我怎敢轻忽呢,需得好生琢磨琢磨。”
沈婧诗听罢嗔道:“你知我不胜酒力,可莫为难我了,要说于诗书之上的造诣,我自知是不及你的,你可是叶老的关门弟子,快说快说,不许多想了。”
洛青染想了想,看到沈婧诗面前的骰子盒,灵机一动,启唇道:“玲珑骰子安红豆,覆个‘合’字,取射要涵盖一昼夜,大嫂请吧。”
沈婧诗听到洛青染出的这题,便沉思起来。
洛青染这题说难不难,说简单可又不简单,她心中隐约有些计较,可却总觉得不大对劲,有一句诗本应是能对得上这题的,可洛青染要她一句诗中涵盖着一个昼夜,她的答案便又有了不对。
大家看沈婧诗被洛青染难住了,都仔细琢磨起洛青染这题目来。
一时间,众人凝神细思了半晌,皆未得出周全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沈婧诗摇摇头,秀眉轻蹙看着洛青染,说:“愿赌服输,我心中的答案似乎总有不对,你倒是说说,谜底是什么?”
话音刚落,众人皆附和其言,齐声问洛青染谜底为何?
洛青染笑得有些狡黠,轻声说:“我的谜底即那句‘雨晴夜合玲珑日’是也。”
“啊!”沈婧诗低呼一声,“这句诗明明说的是‘雨晴夜合玲珑月’才对,哪有什么玲珑日?”
其余人等听了沈婧诗的话仔细一回想,也觉得是这样的,便都好笑地瞧着洛青染,心说难道洛青染真是故意为难沈婧诗不成?
洛青染见大家都看她,眨了眨眼,说:“我没胡说啊,是玲珑日,我曾在外祖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诗集,上面便介绍过这首诗,是也有一另作玲珑日的啊。”
沈婧诗哭笑不得,“我本来想的也是这一句的,可怎么想着都不对劲,都怪你,偏偏说什么要一昼夜,将我说糊涂了,否则我定也要说这句的,那输赢可就另论了。”
洛青染掩唇笑道:“大嫂刚刚还说,愿赌服输的,这会儿人家公布了谜底,你却不依了,还来怪我。”
沈婧诗辩不过她,嗔了她一眼,故意说:“愿赌服输,我说的话自然作数,才不跟你计较呢,这一回是我大意了,着了你的道,看你下次落在我手里,叫你好看。”
洛青染双眸微张,转头对洛青辰投去“求救”的目光,“大哥快帮帮我,要不你替大嫂将这一杯酒饮了罢,省得大嫂记恨我,待会儿要收拾我了。”
洛青辰无奈一笑,隔空虚点了下洛青染,接过沈婧诗的那杯酒,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婧诗不胜酒力,那既然小妹这令官发话了可以代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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