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便听墨曜吩咐道:“现在事情与我们打算的有所不同,交代下去,让你手下那一批人做事都警醒些,不要泄露出我们对此事筹谋已久的痕迹来。”
“是,王爷放心。”慕秋白神思一凛,忙答道。
墨曜语气低沉,“皇上安排他们三个过来,怕是想要我们互相牵制,以后做事必然不如从前便(biàn)宜,万事小心为上,等路子铺开了,再做打算。”
慕秋白恭声答道:“王爷放心,秋白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嗯,这就好,我自是信任你,知道你的能耐的,往后你便多费心吧。”墨曜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
慕秋白见墨曜面色缓和了,暗自松了口气,缓了缓神,问说:“那这件事,可需要知会洛小姐吗?”
且不说洛青染也是这铺子的东家,又是他的知交好友,单单论她与墨曜如今的关系,他都不敢大意轻忽,必得问上一问。
许是提到洛青染的缘故,慕秋白总觉得墨曜面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我已经派人传信给她,想来过会儿她就会过来的。”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暗卫来报,说洛小姐到了,墨曜忙叫请人进来。
洛青染进了门,先与二人见了礼,方才坐下。
“王爷急信唤我,可是海运的事情出了变故?”洛青染轻声问道。
她虽不知墨曜再次传信所为何事,不过因他们昨日才说过海运一事,知道祈阳帝安排好今日早朝要商议此事,所以她才估摸着,墨曜急急唤她出来,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且从他略带几分薄气得语调中,洛青染猜想,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让墨曜不大高兴了。
大抵是她的语气太过清亮,态度太过恬淡,目光中又隐隐带着关切之意,墨曜刚才在朝堂上攒着的那口气,不知不觉间就消散于无形了。
“事情与我们料想的有异”,墨曜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皇上突然指派了我那三个侄子给我做助手。”
洛青染了然地点了点头,语带遗憾道:“这样啊,那我们可要少赚不少银子。”
谁承想她会这样说呢?墨曜和慕秋白愣了一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洛青染反倒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咱们是要少赚不少银子啊。”
墨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就光想着这个啦?”
洛青染歪着头,不解地看向他,“不然还有什么?
墨曜被她问得一愣,自下了朝,他总觉得心里有道坎,有些过不去,皇上这样摆了他一道,还要让他帮着“带孩子”,倘或他做得好了那还好,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又该如何交代?
怎么看,这都是个大麻烦!
偏皇上连商量都没有,便硬将这麻烦塞给他,叫他如何能甘心情愿?
正发着愣,便听洛青染不疾不徐地语调又起,“其实这事也未必那么不好,王爷您想想,皇上不派几位皇子,也是要派别人的,万一派个权高位重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更加束手束脚?”
墨曜听了这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便点了点头,啧声道:“倒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