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眸,轻轻地翻了个身,开始思考该如何去做才能最大限度的获得墨凛的谅解和怜爱。
她想了千百种的可能,却唯独没有算到,墨凛是否真的会为这个孩子的消失而伤心?
二皇子府,书房内,肖和正在将洛昇府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墨凛听。
片刻后,只见墨凛突然放松地靠近了椅背里,嘴角勾起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嗯,做得不错,干净利落。”
“是殿下安排得好。”肖和垂首答说。
“嗯,”墨凛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先回去吧,切记,千万不能让他们察觉这件事跟我们有关。”
“殿下放心,下手的都是绝对的忠心之人,知情者不超过十人。”
“很好。”
“殿下,蛊师明日就到了,是先安排在外面还是......”
“他...”墨凛略一思索,“保险起见,还是先安排在你那里吧。”
“是,殿下。”
“好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安排好人找人传话过来,夜里我寻了机会再过去。”
“是,殿下。”肖和躬身应罢,便转身离开了墨凛的书房,一路小心地从偏门离开的二皇子府。
今夜,似乎有许多人难以成眠。
有的人是在忙着伤心,有的人是在忙着筹划,也有的人,是在忙着高兴。
墨曜就是这最后一种人。
他今夜实在高兴,是以在宫宴上便有些喝多了,本来,太后和皇上是想让他留在宫中歇下,可他硬是不肯,说什么都要回王府去。
太后和皇上瞧着他似乎只是微醺,便也没有强留,嘱咐了几句,派人将他送回了王府。
待回了王府之后,墨曜醉酒的反应才一一表露无遗,看见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最后还抓着红袖跟红袖说他高兴。
红袖不知细情,只以为他醉了,转头去说夜止,“你跟着王爷,怎么也不知道劝一劝啊,王爷还从未醉过呢,今儿这是怎么了?”
谁知夜止还没说话呢,墨曜倒是先反驳了,“胡说,本王没醉,本王就是高兴。”
红袖哭笑不得,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也讲不得道理,有这讲理的功夫,喝下碗解酒药反而更好。
因而红袖便忍笑说:“是,王爷一向海量,怎会醉酒,是奴婢说错话了,不过王爷喝了酒,多少还是用些解酒茶吧,正好奴婢准备了,这就给您端过来。”
说罢,也不待墨曜反应,转身便去端解酒茶去了。
墨曜见红袖走了,又扯着夜止说话,翻来覆去的总是那几句,与方才从宫里回来的路上说得一模一样。
夜止深受“荼毒”,又不敢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只好苦着张脸,一边点头一边看红袖的身影。
好在红袖动作快,手脚麻利,不多时候便回来了。
夜止拖救星一样将红袖赶紧拖进来,背着墨曜跟红袖挤眉弄眼地小声说:“快给王爷喝点儿解酒茶吧。”
红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该,谁让你没看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