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皇上说得对,瑶儿你就好生休养,其他的,不必多想。”威后几乎是无意识地笑着说完了这句话。
祈阳帝觉得威后十分识大体,也很满意。
朝中事忙,他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在此陪着珍妃,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先回御书房去忙了。
皇上一走,珍妃就面露疲惫,威后见此,也未作久留,嘱咐了一些话,也带着人离开了。
直到出了承欢宫的院门,威后一张脸才沉了下来。
待到进了丽德殿的院门,她那一张脸已是冷若冰霜,寒气逼人。
丽德殿的宫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哪里不够小心,再挑动了威后那根紧绷的神经。
抬着轿辇的太监们小心翼翼地将轿辇放下,威后扶着紫英的手走下来,正准备进去,便见徐公公从正殿里小跑出来。
到了她身前,躬身道:“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来给您请安,您不在,奴才就先将殿下请到殿里坐着了。”
威后一听墨凛来了,眉头便皱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这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向正殿里走去。
墨凛早听到外面的动静,这会儿已经到了殿门口,正迎上了威后。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墨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威后淡淡地应了一声,态度显然不怎么热络。
她心头正攒着气呢,这会儿见了墨凛没有将心头的气都撒到他身上去,已是很给他面子了,还指望她能给墨凛什么好脸色看?
好在墨凛也完全“不在乎”威后这样的态度,依然是恭敬有加地同威后说着话。
威后见墨凛说来说去都是在扯闲话,不免厌烦,便说:“我身子都好了,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墨凛似乎没有发现威后在下逐客令,而是略有些忧心地问道:“母后身子好了,可儿臣听说,珍妃娘娘似乎有恙了?母后方才从珍妃娘娘那边回来,面色又不大好,难道是珍妃娘娘生了什么病吗?”
说着说着,他又露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来,“虽说您惦记珍妃娘娘没有错,可您总归还是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您可是才好了一些,可别又累到了。”
威后听了墨凛这话,面色似乎稍有缓和。
亏得墨凛这个不相干的养子还知道关心关心她的身子,可皇上眼里却只有珍妃一人!
一想到这个,她就又气又恨。
遂轻声哼道:“她哪是有什么病,她可是大喜!”
“大喜?这话怎么说的?”墨凛不解地看向威后。
威后冷声说:“入宫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怀了龙种,可不是大喜!”
“什么!珍妃娘娘有喜了,这......”墨凛似乎很是吃惊,忍不住叫了一声。
威后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后面没有说完的那句话,双眉紧蹙地问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说一半留一半,诚心吊本宫的胃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