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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到了京郊野地,殿下想在哪里动手不行?父亲已经将路给殿下铺好,殿下怎么还是这样犹犹豫豫的。”谁知右相那个老狐狸还没开口,李云飞倒是先不耐烦起来。
墨凛的面色几不可见的暗了一下,随即恭声道:“舅舅教训得是,是我太过小心了,我也是怕计划不周,浪费了外祖费心筹谋来的好机会。”
“云飞,不得无礼!”右相假意斥了儿子一句,又转向墨凛,“殿下不必害怕,人手老臣都已经准备妥当,都是精心训练过的死士,殿下只要安排好他们何时何地动手即可。”
墨凛一听这话,当下面露喜色,“原来外祖都已经安排好人手了,太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这些死士,然后一举拿下墨霄。”
此时此刻,慕秋白的私铺内,墨曜也在同洛青染商量四皇子南下的事情。
洛青染听完墨曜的话,便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是具体哪里蹊跷,她又说不出来。
“看你这面色,似乎对此事有不同的看法,说说吧。”墨曜见洛青染眉心紧蹙,便问。
洛青染摇了摇头,看了墨曜一眼,语气有些犹豫,“我也说不好,更像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墨曜听了她这话,颔首道:“那便是了,不瞒你说,我跟你有同样的感觉,现在听到你也这样说,那说明并非是我一人的错觉了。”
“王爷为何觉得奇怪?”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墨曜应该已经看到过了,可是怎么倒跟她一样,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呢?
“惠州知州的折子来得太急了。”墨曜如是说。
“太急?”洛青染一时没反映过来墨曜的意思。
“对,太急了,”墨曜点点头,继续说,“你想,但凡有反贼生事,事先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去岁我暗中收服了漕帮,南方的消息不敢说尽数了解,可也不可能连又反贼生事这样大的事情,都一点儿消息没有接到吧?所以我才说,这折子,来得太急了一些。”
洛青染听得连连点头。
确实,漕帮是南方有名的大帮派,越是市井消息,他们知道的反而比官府更早更多。
可是反贼生事,他们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实在有些奇怪。
墨曜沉思良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骤然冒出。
刚要说话,便听洛青染小声呢喃道:“难道说,知州谎报军情?”
墨曜轻轻点了下她的额间,笑道:“对,除非知州所说的反贼一事,是假的!”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怎么敢?”洛青染惊呼道。
墨曜脸色微沉,“天高皇帝远,他是一州知州,想要只手遮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这件事是知州伪造,那他的目的...”洛青染沉吟片刻,忽然灵机一动,“莫非是为了四皇子!”
“极有可能,”墨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不行,我得赶紧派人跟老四说一声去,你......”
“王爷先忙,我自行回府即可。”
“也好,那我让夜止派人跟着你。”
语罢,二人便匆匆分离,各自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