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随时注意到祈阳帝有何吩咐。
他伺候祈阳帝几十年了,祈阳帝的一举一动,他敢说这宫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可是,近来几日,他却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儿看不透祈阳帝的心思了?
威后为何又会独获圣宠?
难道真是像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私下传言的那样,是因为威后驻颜有术,回春了?
只怕未必吧......
许芝年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
不过,皇上要宠幸谁,还真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更何况威后是正经的皇后,得宠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就更加没有立场胡说八道了,这些猜测,也不过是他自己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出揣度揣度罢了,自是不会说出来。
在这深宫里,少说永远比多说活得长,许芝年深谙这个道理。
威后伺候着祈阳帝用完了补汤,得到了祈阳帝晚上宿在丽德殿的保证,又婀娜多姿地走了。
宫里和前朝一向牵扯甚密,后宫之中威后独宠,前朝上李家似乎又有些起复的意思。
不过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祈阳帝的打压起了作用,这一回,李家没敢表现得太猖狂,颇有些“养精蓄锐”的意思。
而因为皇家猎场的事情,四皇子墨霄跟那日同去的几个世家公子来往忽然密切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年少风流,意气风发的年纪,如今又隐隐有以墨霄为首的感觉,这样一来,墨霄在华京城内的矜贵圈子里,忽然有些崭露头角的意思。
又因为他跟秦玉的婚事将近,一些跟秦忠交好的武将,也渐渐跟墨霄有了往来。
右相见四皇子风头正劲,不免忧心,同墨凛说起墨霄的时候,语气颇有些忧心忡忡。
墨凛借机装起可怜,“这还不是他背后有那些有实权的武将加持,所以势力才会发展如此迅速,外祖,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墨凛的话,说到了右相的心坎里。
他自然是怕四皇子势力坐大的,万一皇上哪天一个糊涂,册立四皇子为太子,那他这些年的费心筹谋,不就都白费了?
更何况就冲着李家跟沈家的那股“仇”,他也不能看着四皇子荣登大宝啊!
“殿下对太子之位可有什么想法吗?”李仪忽然问道。
墨凛闻言面上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这...太子之位,自然是每一位皇子都期盼着的了,外祖这样问,可是......”
李仪对墨凛藏不住的狂喜十分不齿,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顾自笑得慈爱,“殿下这么优秀,这个位置自然是应该非殿下莫属了。”
“可如今父皇对老四......”墨凛面露担忧。
李仪摆摆手,笑得有些自负,“殿下忘了,您可有四皇子没有的优势,皇后娘娘如今正得宠,陛下对皇后娘娘的话十分听得进去,有皇后娘娘吹枕边风,您怕什么!”
墨凛轻呼一声,随即赞道:“外祖英明。”
李仪笑眯眯地摆摆手,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墨凛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