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太后和祈阳帝眼光独到,一见此人便知这是个极具风骨之人,如此清隽劲节之人,想来应该不是沽名钓誉之辈,那么所谓的神医之名,应该也就不是浪得虚名了。
如此也就不怪长公主对他推崇备至了。
太后和祈阳帝看得暗暗满意,对上官隐的医术也更多了一重信心。
上官隐行至太后等人不远处的地方,躬身深倨一拜,“草民拜见皇上,拜见太后。”
太后见上官隐未行跪拜之礼,目光一闪,总算是明白长公主方才那番话是谓何意了。
也罢,所谓艺高人胆大,想来这人医术的确超群,才敢有如此傲骨气节才是。
祈阳帝侧头打量了上官隐几眼,忽然朗笑一声,尔后才道:“平身吧。”
上官隐从善如流的直起身子,谢恩道:“谢皇上。”
太后冲上官隐招招手,“你来给皇上瞧瞧,若是能瞧得明白,哀家定有重赏,可若是瞧不清楚么......”太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气带上了几分威胁,“若是瞧不清楚,定严惩不饶!”
“母后......”长公主闻言不禁着急。
方才母后明明答应她不为难上官隐的,可这会儿怎么出尔反尔了?
太后瞪了长公主一眼,“不许多嘴。”
长公主张口欲辩,被墨曜拉住了袖子,耳语了一句,这才明白过来,再观太后面色,果然见太后眼中带着试探之意,她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出声了。
上官隐倒是不卑不亢,躬身应了太后的话,然后便依照太后的吩咐,到床前给祈阳帝看诊。
太后吩咐给上官隐搬个凳子,紫英忙小跑着搬来绣墩放在上官隐身侧。
上官隐倒也不客气,撩开衣摆便坐了下去,然后对祈阳帝道:“还请皇上伸出手来,容草民诊脉。”
祈阳帝慢慢地伸出左手,放到了床边的脉枕之上。
上官隐拢起衣袖,三指并拢,搭于祈阳帝腕间,开始诊脉。
片刻后,上官隐松开了手,然后说出了与张院正差不多的结论。
太后闻言不禁有点儿失望。
她本以为,上官隐应该能看出点儿什么不一样的才是,没想到也与张院正他们差不多,如此看来,他的医术也不见得比张院正他们高明到哪去啊?
难道是岚儿夸大其词了?
不过,既诊不出什么不同来,也是好事,这说明皇上并无什么大碍,如此也好,总好过真诊出什么要不得的恶症更好......
如此一想,太后便也释怀了。
既没有诊出什么要紧的病症,张院正又说祈阳帝需要静养几日,大家便也不留在这打扰祈阳帝休息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太后特地交代了许芝年,“天亮以后,将皇上送回太极殿去,在皇上养伤期间,没有哀家的懿旨,谁也不许去打扰皇上休养!”
许芝年闻言便明白太后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他也不敢随意应承下来,故小心地去看祈阳帝。
见祈阳帝点了头,许芝年这才敢应下太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