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将她从轿中缓缓扶出,雪白的肌肤上画着诡异的图腾,长长的衣摆拖地,步步生莲,美不胜收。
她走上高大的祭台,对天祈福,旁边有宫人奉上三柱长香,祭台上有个大大的池子,她站在池子中央,赤脚茫然地站在里面,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女皇和众皇女皇女恭敬地站在下面,一个头花白的女子身穿绛红衣长袍,一脸庄重地念叨什么,半晌,一群神情恐惧的白衣少年被带了上来,看到那些年轻的男子手腕被划破,鲜红的血流淌进池子中,最后汇集到她脚下,她感觉一阵气血翻涌,闻到血腥气让她身子抖了抖,踮着脚有些慌乱。
国师重火威严的眸子一扫,她立刻感到凉飕飕的风飘过,身子僵住不能动弹了,这女子是谁,也太有霸气太有气势了吧?
看到那些白衣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血也越放越多,月璃体内的燥气才平静下来,隐隐有些冷。当她被扶出血池时,两腿已软不太会走路了。
女皇上官温仪慈爱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让人照顾好她,就离去了,她才知道现在就没她什么事了,一直迷糊状态的非常不解。
上官晨曦走到她面前,一身绛紫色宫装,眉如远黛,眼如春日,风华正茂,俏丽肃冷,冲她温柔地笑了笑,却有一丝担忧滑过:“月璃,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月璃没有夸张地皱眉撒娇,神情从容的微笑:“我没事,只是闻到血腥味有些作呕……这是做什么?”
上官晨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国师重火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向两人行礼道:“参见二皇女,参见安乐王爷。”
上官晨曦脸色微变,淡淡地说:“国师免礼。”
月璃静静地打量眼前的鹤童颜的女子,她眼神锐利,五官清秀,浑身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飘逸气质,看人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她就是一直跟她做对的国师重火吗?
重火淡然地看了上官晨曦一眼,有礼地说道:“女皇在大殿等二殿下,还请移驾。”
上官晨曦皱了皱眉,“有劳国师了。”
上官晨曦走后,上官月璃本来也要走,重火叫住了她,神情高深莫测:“安乐王爷,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月璃有些不耐烦。
一阵风拂过她的丝,重火眼中映着一层看不真切的白雾,“双星终究汇集,日月相互辉映,请殿下耐心等待……”
“什么意思?”
“现在的我还不能说,一切都是遵从天意。”
月璃嗤笑,“说得好听,伤害我算计我的不就是你么?”
重火脸色一沉,咬了咬牙,似沉痛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虽然现在有些事情不能说,但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因为你的身上牵连着无数人的命运,请殿下在做事前,请考虑清楚,你不是一个人……”
月璃默默地看着她,根本不信她说的每一句。
末了,重火又说了一句:“还请殿下小心身边的人。”
月璃冷笑地睨着她:“我说国师大人,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重火神情凝重,忽尔绽放一抹温暖的笑容:“在西域有一种花,叫嫉莲,火红如血,且长开不败,像征着绝望、破灭、不惜一切的爱。”
月璃看了她一眼,她说的是步飞烟吧,可惜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我事我已知道了,多谢国师关心。”
重火看了她很久,久到她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幸福,权势地位只是浮云,你的姐姐以前是用生命来保护你,觉得你就是她的天下,可是我觉得,她这样做是困住了你,让你永远无法长大,‘出则生,困则亡’。”
月璃突然觉得好冷,仿佛血液都被冻住,她紧了紧袍子,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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