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抬起眼眸,直直地望着妻子:“你重提此话,是何意思?”
舒眉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又拐到吕若兰身上,心里不觉有些懊恼。自己反正又不打算跟他过完下半辈子了,何必让人误会是容不下她呢?没得人以为她真成了怨妇。
舒眉随即收敛起心神,重开始为他擦干发丝,嘴上还不停地解释道:“没什么别意思,只不过解释我那时苦衷,夫君未必明白。如今你既然已经知晓,以后妾身便不会再提了。”
对方不仅撇清了,用还是一副淡然语气,齐峻哪里会听不出来。那里面暗藏着无所谓,和急欲结束话题息事宁人态度。
他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多是失落。
若她对自己还有念想,两人做真夫妇是迟早事。只可惜就算他现放低身段求和,只怕,也会被她当成为了家族稳住自己吧?
齐峻还是不甘心,追着又问了一句:“你不欲我将那休书之事公开,也是为颜面考虑?”
舒眉手里动手没停,嘴上却连忙解释道:“当然基于夫君你颜面,省得你出去被外面人扯笑。”
齐峻一怔,顿时也明白过来。
是啊,若是曝出是她主动求去,早就已经向大哥索要了休书。只是他为了家族,不得不留她府。反而是舒眉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地为他掩饰,暂时为他照顾母亲。打理府中事宜。
既然她都能为夫家立场着想,顾惜他颜面。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太小器不是?!
想到这里,男人心里涌出几分意动。似乎找到了改变对她态度藉口。
齐峻一把捉住她手:“谢谢娘子,为夫不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以后娘子有什么差遣。只要一句话,为夫定会鞍前马后恭你差遣……”
舒眉扫了他一眼,把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郑重地对他说道:“妾身能有什么差遣?只不过,想得将来能有个自由之身罢了!相公既然开口了,且先记住那儿,此份休书是因你而烧。以后少不得恳请夫君亲笔再补一封给我。”
原是惦记着这档事,齐峻虽然心里不,之前担忧也暂时减了不少。她这句话起码保证,未来这一年内,她不会提前走了。这个认知。让他陡然间又生出许多希冀来。
待他整头发丝全都绞干后,舒眉收起巾帕,正准备朝外面叫一句丫鬟进来,被齐峻一把抓住了胳膊:“以后我洗头发后,你都要帮我绞吧!那些丫鬟笨头笨脑,不如你手柔软……”
舒眉不觉诧异,说道:“怎会笨手笨脚?桃叶和桃根沧州老家,可是被叔祖太太亲自调教出来,到咱们府后。又跟施嬷嬷身边,重学了许多规矩和伺候人本事,哪能笨头笨脑?”
齐峻望了她一眼,忙解释道:“怎么不笨头笨脑?说要她们过来伺候沐浴,两人都杵那儿不动,没人敢拿眼睛抬头看我。”
舒眉有些奇怪。歪着脑袋问道:“这又是为何?难不能是相公凶了她们?”
齐峻一时语塞,半天没有答话,经不住妻子一再追问,后老实承认:“就是开头到屋里伺候时,为夫不喜欢她们名字。”
“名字怎么了?”舒眉忍不住问道。
齐峻腹中腾地升起股怒气:“怎么了?你专挑这两名字来伺候,用意为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舒眉哂笑了几声,忙解释道:“青卉、紫莞、海棠那些个家生奴才都是以花草为名,妾身也没注意这些……”
齐峻哪里肯信她:“问了名字,我才明白,她们为何那副既羞且怯模样。”
舒眉忙撇清道:“相公你想多了,她们识字都没几个,哪会明白这两名字有何典故。”
“怎么不知?!她们俩恰巧就识字……”齐峻斜了她一眼,说道,“难怪战战兢兢竹韵苑出过一个青卉。她们就不怕成为第二个、第三个青卉?”
舒眉一笑,说道:“妾身真不知她们会那样!之前,妾身就听说,相公从小喜欢漂亮人和物,又特别崇尚魏晋名士风度。这不,想着咱们府里以后或许还能一段红袖添香,素手磨墨风流佳话。”
齐峻不由气结,郁郁地说道:“娘子是故意消遣为夫吧?!搞得她们现都不敢接近我。”
舒眉心里嘀咕一句:还不是吓,谁让你爱到处放电,一般人哪里招架得住?像青卉紫莞本就是郑氏送来,打算给他当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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