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朝对面望去,赫然发现,那姑娘就是她们刚才聊起表姑娘——吕若兰。
正要聊八卦两人,脸上都僵了僵,急急地站起身来,跟吕姑娘行礼:“是表姑娘来了?”
吕若兰脸上顿了顿,轻轻颔首微笑了一下。
秋棠一旁问姜元家:“我把吕姑娘请来了,不知夫人此时可醒过来了?”
姜元家敛了敛脸上异色,说道:“还没有呢!要不奴婢带表姑娘到堂屋歇歇?”大太阳底下,可别把客人晒着了。
吕若兰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姜元家,走进了丹露苑正屋。
她们刚进正屋大厅,就碰到了程嬷嬷。
老仆妇一见表姑娘来了,忙跟她行礼请安,末了还解释道:“夫人正休息,姑娘您跟老奴这边奉茶。”说着,就要把她往厅堂里引。
自从上次把疫病带进齐府,连累表姐失势后,吕若兰就一直不敢再来齐府,听说要厅堂上候着,她怕等一下那边客人来访高氏,忙对程嬷嬷嘱咐道:“您把我带到表姐寝卧外间吧!”
“这——”程嬷嬷有些犹豫,她原想着陪着表姑娘说说话,“姑娘枯坐那儿,不怕闷吗?”
吕若兰忙解释道:“嬷嬷替兰儿拿本书来就行……”
程嬷嬷一听,以为对方不欲人陪,只得照她吩咐去做了。
接过程嬷嬷找来书籍,吕若兰道了一声谢,就让人退了下去。
可她手捧着书籍,半个字也没想进去,一直想着自己心事。
高氏还红叶山庄休养时,就吩咐她去接近峻郎弟妹秦姑娘。她按指示将那女子引到唐府后,以为正如表姐所说,会刺上一刺那女人。没曾想到,她好像没什么表示,过后还发请帖,峻郎及冠日子邀请她们来做客。
自己是没脸面再赴宴,只得托病谢绝了。可是偏偏表姐这个日子,让人把她从家里召进来。还不是走正门,从丹露苑院子傍边偏门进。
想起以前她来齐府座上宾待遇,吕若兰不禁凄然。
表姐为何会染病,后还避出了宁国府,她一直感到纳闷。因疫病是自己带进府,她又不敢去问表姐和她院子里下人。后来没办法,她只得派丫鬟香儿,从齐淑娆贴身丫鬟那儿听到了一星半点。
那女人真是好手段,这样一来,她真是无望嫁进齐府当正妻了。
想到这里,吕若兰不由有几分伤感。
当初表姐将她一家人,从榆林那穷山恶水地方,特意接到京城,她就已经做了准备,此生大目标,就是嫁给齐四郎。可是,没想到齐府长辈早有别打算,这些年来,她父母也不敢将自己随便许人,一直拖到这个年纪。
没想到是,那女人自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跟变了个人似,不仅用各种手段笼络峻郎,连表姐这样厉害人都中了她招术。搞得齐府里失了势。连峻郎及冠礼这样重要场合,都不能出来主持。
想到这里,吕若兰有些绝望。自从她跟着父母被流放,就再没想过再能嫁进齐府当四夫人,原先沧州遇到峻郎就是冲着妾位去。没想到表姐硬是要她再耐心等等。
当时表姐原话是:“你生出一个庶子有何用途?难不成能真想那女人手下立规矩不成?若早知你这么扶不上墙,枉费我几年前,找关系让你父亲升到京城来。”
若是自己抢先产下长子,将来长大了考科举,十几年后不一样可以出人头地,自己也可封得诰命。
哪像现,她既进不了齐府大门,也无法跟峻郎长相厮守,就连见他一面都难。
自己有多少没见过峻郎了?
吕若兰不由恍惚起来。
突然,里面传来两句对话:“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奴婢伺候你起床?”
“嗯,起来吧!”是表姐声音。
“表姑娘还没请来吗?”只见到高氏声音问道。
“早来了,奴婢们怕吵着您瞌睡,没好让人打搅您。”
“嗯,梳洗完毕,便让她进来吧!”
“奴婢知道了!”
没一会儿,吕若兰便被高丫鬟请进去。当屋里没人后,她扑嗵一声朝高氏跪下:“表姐若是为难,妹妹愿意进府跟峻郎为妾!”</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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