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久了也保不齐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安老爷嘴角禁不住抽搐,官府他可是不想再惹了,而且店里的伙计月银也拖了快半个月了,要是再这么拖着,还真说不准就有人把自己的秘辛暴露出去。这做生意的谁没点不干净的事情?可不能因着点银子把自家性命贴了进去。店里的伙计可是万万不能卖给赫连冲他们!
“赫连老弟,瞧你说的,好吧,咱们就各退一步,五间十万两,连着店里的下人,但是那些下人愿不愿意留下来得他们自己决定,遣散费你们单付。”
“好,一言为定!”赫连冲眯着眼爽快应下来。
边上候着的文书赶紧誊写书卷,双方签字画押,买卖就算谈成了。
从安家出来,宋春娘冷着脸问道:“你明知安家老底还厚着,那几家店铺又值不了这么多钱,干嘛还应下来?”
赫连冲也不急,缓缓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做生意最忌讳就是撕破脸皮,那安家人你也看见了,明显就是不讲理的,跟他们说道,完全没意义,要是逼急了,他们疯咬起来,再散布谣言,咱们得不偿失。就算能求了府衙,官家人的人情欠起来可是不好还的。两相比较还不如让他们占点便宜得了。”
“那可不是一点便宜啊……按照安家店铺的营生来算,一家铺子一年进项二,三百两银子,还有人工费和其他支出,咱们要收回本还不知得多少年呢。”
赫连冲忍不住一笑,“你算的倒是挺快挺精确。只是,咱们收了这些铺子又不光是做之前的生意,收入不会仅限于以前的水平。”
宋春娘挑了眉,“你这么确定?梅州可没多大,能卖的了多少布料?”
“谁说咱们就只在梅州做买卖?马上咱们就要进军京城,我怕到时候郾城,梅州的布庄子都提供不了这么多料子呢!”
“呵,原来你都打好主意了。怪不得刚才这么爽快答应了。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我还以为你被那家人感动了呢!”
这话明显就是嘲讽了,就安家人那作风傻子才会被感动。
赫连冲讪然一笑,“京城生意的事情不过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安家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来赫连公子是如此忍气吞声的人啊?真没看出来。”
宋春娘仍是嘲讽的口气。
赫连冲继续解释:“春娘,你们家布庄在兖州数一数二,又有着皇商的头衔,谈生意一直处于强势地位,自然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生意人如何委曲求全挣点小钱了。像安家这样的,我见着好几次了,硬碰硬不划算,也碰不起,退一步还能有钱挣。所以,每次跟这种人打交道,我都会想办法从不利局面里面找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赫连冲这话倒是有理,宋家势大,宋春娘出去谈生意很少低声下气求人的,反正多做一单少做一单都不差钱,何必让自己憋屈?当然,这也跟宋老爷守成的态度有关系。只要不出兖州,宋家确实不用这么拼。也正因此,宋春娘处理起安家这样的对手可不如赫连冲来的有手段。
宋春娘认识到自身局限,肃容了道,“跟你出来一趟,也算是长见识了。”
赫连冲柔声道:“这种见识你还是少长为妙,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我负责前方开拓,你就在后方做好支持就好。”
这种类似于夫妻间的谈话让宋春娘还是不太适应,红了脸说道,“赫连公子好大口气。”
“我这可都是实心话。”赫连冲真挚看着宋春娘,“春娘,你也别老叫我赫连公子,叫名字就好。”
赫连冲已经改叫自己名字,自己还老称呼他公子,确实不合适。再说了,朋友之间互相称呼名字也不奇怪。
宋春娘爽快改了口。
接下来几天,两人迅速规整了安家的店铺,清理了老人员。
掌柜级别的基本都没留下来,这也在两人预料之内。毕竟他们知晓安家的事情众多,安老爷绝对不会让他们留下来的。
赫连冲和宋春娘本也不打算留掌柜们,不然改革起来还得费事。因着赫连冲出的条件优厚,伙计倒是留下来了不少,两人从中挑了几个资历深的,看起来伶俐的,暂代掌柜一职。等宋春娘两人走的时候,新店铺就要开张了。
新店铺除了原来的生意,增加了两个新的营生。一是利用荸萝织布,二是为玉锦苑和京城未来开设的店铺进布料。
前者可谓是新产品,后者乃是新市场,都是百赚不赔的生意。
新店铺上上下下都卯起了劲,跟着新东家干活。
宋春娘和赫连冲则是来回在梅州和郾城跑,宋春娘负责新店铺开张的各项事宜和荸萝织布的运用,赫连冲则主要负责进布料,制成衣,以供兖州和京城销售。
两人共同工作,感情倒是增进不少。
情场,商场都顺利,宋春娘心情好,气色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