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愿意与邓家有太多牵扯,害的你们也没啥机会出去相看,真是耽误事啊!”
阮姨娘哀叹的确实没错,自从那次邓家宴席之后,各家又纷纷回请邓家,邓老夫人等人很给面子的挑着去了不少家,就是没亲自去的,也都派了袁湘儿和邓家兄妹代表了去。
而郾城的人家吧,有头有脸的,都不免有些沾亲带故,官宦世家和商户人家也走得算近,所以只要有了宴请,恨不得满城的官宦人家和商户人家都去了。
唯独不去的宋家,还真是没机会跟其他人家聚会了。而且那些个宴席听说还成了不少儿女亲事。
反观宋家,几姐妹因着之前比试的禁足,已经很久没出去交际了。宋秋娘又是个不爱热闹的,闷在家里已经快两个多月了,这叫阮姨娘怎么不着急呢,加之双胞胎的事情,让她一下就火冒三丈,对着宋秋娘就是一顿狂喷。
宋秋娘历来说不过亲妈,没两下就偃旗息鼓了,息事宁人了。
为儿女亲事惆怅的何止是阮姨娘?最心烦的莫过于宋夫人了,本来还有个大女儿定了亲,结果黄了,如今再相看谈何容易,想想就伤肝伤肺,又正逢入夏苦闷,整个就没了精神,蔫在床上叹气。
阮姨娘进门的时候,宋夫人正对着小桌子上那碟小菜和小米饭犯愁,不吃吧,对身体不好,吃吧,可真是没心情。大中午的可真是叫人闹心。
阮姨娘一瞧这阵势就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了。
都已经什么时辰了,宋夫人还在吃午饭,可见又是身体不适。可惜人都进了门,这会子再退出去也不合适了。
硬着头皮,阮姨娘赔了笑脸行礼:“夫人怎么还在吃饭?正好我也没啥事,要不我来伺候您吧。”说着就要拿了筷子夹菜。
宋夫人皱了皱眉头,要是搁在平时,阮姨娘这般讨人嫌往跟前凑,早被刺回去了,可是今儿宋夫人浑身没劲,又想着白养了几个姨娘,好歹也让她们伺候伺候,也就没吭气,就算是默许了。
阮姨娘心下里既惊讶又高兴,挑着宋夫人爱听的话说着:“……谁不知道咱们大小姐这短短时日又做了大买卖,梅州的分店开了足足五家,听闻比之前在安家名下的时候挣的多多了。还有跟玉锦苑合作卖的成衣,据说是京城最新款式,卖得可火了……”
宋夫人一开始对阮姨娘的话不感冒,自家大女儿会做生意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当务之急是给宋春娘再谈个亲事,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嫁人,任凭你再能做生意挣钱,只要亲事上不如意,一切都是瞎扯淡。
所以,当听到跟玉锦苑合作,宋夫人眼前就一亮,玉锦苑不就是那个赫连冲开的么?莫不是两人真的有意思?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宋夫人难得开了尊口:“玉锦苑是赫连冲开的?他跟春娘一起做生意?”
“是呀,他们一块去梅州买了安家的店铺,又一起卖成衣,可真真是挣了不少钱呢。”
一块去梅州,又一起卖成衣,想来生意上很是合得来。自家大女儿当初不是嫌弃文济生没有共同语言么?那赫连冲总该谈得来了吧?
宋夫人可算是有了点舒心的事,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跟阮姨娘还说笑了两句,碗里的饭菜更是一扫而光。
主子心情好了,下人也放松,石妈妈看着阮姨娘的目光都和善了不少,主动拿了小凳子放到宋夫人软榻跟前请她坐下,阮姨娘受宠若惊,寻思着怎么开口跟宋夫人提及宋秋娘的亲事。
正百转千回中,就听得外面有人来报:“云表姑娘上门拜访了,正在老夫人房中,老夫人请夫人过去呢。”
文云云回家了?真是难得。她那婆家明明是商户人家,还非得学着读书人家弄得规矩森严,说什么出嫁从夫,一年也回不了娘家一次,这也不逢年过节,怎么就回来了?
宋夫人深感纳闷,却也没问,只说了声:“我随后就到。”
阮姨娘郁闷极了,好好儿的机会,怎么杀出了文云云这么个程咬金就没了。
阮姨娘还在愣神呢,宋夫人发话了:“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哟,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宋夫人居然主动提起带姨娘,阮姨娘正愁没处献殷勤呢,立马屁颠地上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