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经请来了,看过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明确说了,伤口有点深,恐怕以后会留疤。
宋夏娘本来就流血过多而害怕,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我是不是毁容了啊?大姐!我是不是毁容了啊?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宋夏娘哀嚎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血渗了出来,把白布都染红了。
宋春娘看着本来花儿一样娇美的妹妹变得面目狰狞,心里哀痛不已,强忍着伤悲劝说:“二妹妹。你别激动,这里的大夫治不好,咱们去找别的,不过是外伤,还能治不好了?”
“还能上哪里找?这已经是郾城最好的大夫了。大姐,我不想活了!这幅样子怎么活啊!”
“不许胡说!”宋春娘忍不住呵斥,“不过就是脸上多个伤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怎么就不能活了?”
“可是我都毁容了,以后谁还会娶我?下半辈子我该靠谁去?”宋夏娘仍是止不住的哭泣。
“嫁不出去就留在家里,家里还不差你这口饭。再不济,我养着你!”宋春娘承诺掷地有声。
“真的么?”宋夏娘可怜兮兮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才是正经。”宋春娘又抚慰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把她哄睡了。
出了门,纪老爷和纪夫人都守在门外。方才屋里的动静全都听在耳朵里。
虽说是庶出孙女向来也不待见,可是这般惨事着实让人同情。
纪夫人眼里带着红,轻声叹气:“真是造孽啊!好好一个女孩子,脸被划成这样,以后怎么见人啊。那邓家姑娘真是太可恶了。周大人有说了怎么处置没?”
“他说会秉公处理,邓岸迁也表态会给咱们一个交代。这些都是其次的,关键是二妹妹的脸还有没有得治?不然,解决了三妹妹的问题,却又伤了二妹妹,太得不偿失了。”
“这已经是郾城最好的大夫了,他都没辙,只怕难了吧。”纪夫人说完又叹了口气。
“那倒未必。”纪老爷开口说道,“军队里的创伤膏也许更管用。明天常羡要过来,我问问他有没有现成的药。”
“那我就替二妹妹多谢外祖父外祖母了。”
宋夏娘伤口颇深,出去怕见风,大夫建议不要挪动地方,宋春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叫了心腹送信与宋老夫人,宋夫人,便留在书院照顾妹妹。
入夜,宋夏娘总是时不时醒来,每次醒来都痛得冒冷汗,却又无法缓解,宋春娘看得颇为心疼,可又爱莫能助,对邓家的痛恨更深了几分。
第二日,邓老夫人登门了,带着邓岸迁,邓芬宁不见踪影。
“纪老弟,纪弟妹,我家孙女失手无意伤了你家外孙女,实在对不住,我已经让她在家面壁思过,禁足不出了。这里有我从京城带来的人参,让你家外孙女补补身子也好。”
邓老夫人虽是说着道歉的话,可眼中却没有半点歉意。一切都像是形式而已。
“邓嫂子,我们家不缺人参,这份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纪老爷也听出了邓老夫人的敷衍,再是旧日有多深的旧情,也没法再维持面上的和谐了。
“我家里还多着呢。这也是我们一番心意,也是我家芬宁的歉意。”邓老夫人象征性的劝说。
“邓老夫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如果这人参是您老人家的心意,我们还可以勉强考虑收下,若说是邓芬宁的歉意,那可不行!我二妹妹被她伤得如此深,极有可能恢复不了,再加上之前她造谣坏了我三妹妹的名声,岂是区区一份人参能解决的?恕我们不接受!”宋春娘冷冷说着回绝的话。
邓老夫人被下了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这个姑娘,长辈们说话,插什么嘴?有没有教养了?再说了,芬宁也是无意的,我也惩罚她了,这难道还不行?”
“当然不行了!”宋春娘斩钉截铁道,“我爹爹不在家,我是宋家布庄的当家人,宋家的生意我都做的了主,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事自然也能做主。昨儿行凶时,我就在旁边,邓芬宁是不是故意的,谁都看得出来。邓四公子,你也在场,难道你没把情况跟邓老夫人言明?还有,你口口声声承诺要给我们一个交代,难道就是这样子的?”
宋春娘严厉的质问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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