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走过了很多地方,世界很大——我感受过顺着法国梧桐里倾泻的阳光,抚摸过西京长安斑驳的城墙,阿尔卑斯山上终年不化的雪,地中海里翻涌起伏的浪……我在维也纳的街头看过艺术家的卖唱,我在纽约的时代广场聆听着人们脚步的匆忙。
然而,终究是一个人的旅程。
我看到了很多,学会了很多,成长了很多,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后悔离开自己最心爱的人,但是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我却开始感受到了思念。
记得在好久好久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些年来,我单人匹马,东奔西走,无人伴我以琴,无人伴我以酒……到最后,竟也无人与我共白首……”
他还好吗,他还是那样拒人以千里之外吗,甚至……他还……爱我吗?
流年已逝,我在他心里到底还算是什么呢……
——丹羽琉璃
……
“类,丹羽琉璃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你已经等了她那么多年了。”手中摇晃着一杯香槟,美作玲翘着腿,施施然地问道。
闻言,花泽类微怔,碎觉嘴角浮起了一抹清淡至极的微笑,“琉璃啊,是我最重要的爱人啊……”
随着花泽类的话音落下,其他是f3都愣了一会儿,西门总二郎挑挑眉,“类,这么执着么,琉璃可是一走七年毫无音讯,一点消息都不给你,可见,琉璃也不是那么心软的女人啊……”
道明寺司眸色深沉,一言不发,美作玲倒是笑了笑,和西门一唱一和,“而且当年丹羽琉璃也是因为类你放不下静才走的,这样的伤心远走,类你真的还确定她现在仍然爱你么,人生啊,能有几个七年!”
是啊,人生能有几个七年,花泽类低头笑了笑,
七年过去了,阿司最终放手了丹羽琉月,选择和大河原集团的千金联姻;玲将心爱的司空羽压在心底七年,她的影子也在逐渐淡去;而总二郎依旧是那个众人无法看透的花花公子,或许他曾经爱过人,或许,也没有……
即使大家都在成长蜕变,自己的变化似乎比众人少了那么一点,也许,这是他的执念,曾经执念于静,现在执念于琉璃。
没办法啊,他是花泽类啊,他就是这么的固执,即使知道最后可能等不到她,他还是想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
柔和的紫眸里浮现出一片温柔的涟漪……
她走的那天阳光很美,她琥珀金的眸子也折射出了绚烂的光辉,她站在私人飞机的舱门前,对着他叫的很大声,
“类学长,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就不会再放开你了。
飞机引擎发动带来的巨大轰鸣声也没有淹没她的声音,她笑的很美,自信而强大。
她的意思他都能懂,所以他愿意等,不然他一定会后悔,后悔错过了自己的毕生爱人……
……
“他还好吗?”
红发蓝眸的青年坐在旋转皮椅上,笑得意味深长,“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为何不自己回去看看呢?”
“我……”
丹羽琉璃垂眸,颀长的睫毛遮住了琥珀金的眼睛。
“琉璃,我想,我觉得能教给你的都教给你了……”eric含笑看着她,“你在我这里已经毕业了,要不要回日本,不过是看你自己的选择而已,或者说,你在怕……”
丹羽琉璃瞬间抬眸,瞳孔紧缩,“我……”似乎是在争辩什么,但是在eric那看透一切的碧蓝眼眸里,丹羽琉璃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be?”eric深深地看了丹羽琉璃一眼,启唇轻描淡写,“it`!私人飞机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如何选择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我想琉月也不会反对,要知道英国这边还是有丹羽集团的投资项目让你参与的。”
“我……”丹羽琉璃眼神一凝,目光如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伴随着私人飞机起飞的轰鸣声,红发蓝眸的青年看着飞机消失在天际,眼底带出了一丝不引人注目的失落,“好歹是教这么大的孩子了啊,就这么走了,啧……”
……
思念在心底发酵成酒,酒香弥漫了整个岁月。
回到了日本,丹羽琉璃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花泽类,但是她还是关注着他的一切,从中岛手里接过属于花泽类这些年来的调查资料,她的手甚至在发抖,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翻过了一页一页的资料,她的心也逐渐沉寂了下来。
他很好,他在宴会里游刃有余谈吐优雅引得人们一片赞和;他是上流社会里淑女眼中的金龟婿,家世不凡洁身自好,几乎是花边新闻的绝缘体;他的事业也很成功,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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