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惜的是这年头说真话总是没有人肯相信,反而时常说些骗人的鬼话,女孩子们却深信不移。
鬼话?是的,比如“我爱你”,尤其是“我只爱你一个人。”
进大门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即便是大门的守卫认识于逸雯,现在也只能假装不认识,各种证件查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恭恭敬敬的奉还回来,满脸堆笑的道:“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于逸雯浅笑着点点头,道:“应该的,你们的工作职责所在。”
简单的一句话,那守卫却受宠若惊,连连道,不敢不敢。
萧小天道:“不敢就坏了。”
这里面居住的都是一方大员,若是因为不敢而不去详查,真的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虽然不一定会出什么事,毕竟这里的安保系统如此详尽,也不可能只有大门口这一处安保措施。
“扑哧。”于逸雯笑了:“人家客套一下,瞧你说的!”
实话实说,是萧小天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对于女孩子们来说,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特别实在的安全感,虽然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口花花的时候,但总体的感觉还是一个可信的值得依赖的男人。
而劣势,显而易见的便是容易得罪人。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听实话的。
就像刚刚萧小天实话实说说自己和凌云志一起用过餐一样,连于逸雯都认为他是在胡说了。
那守卫听萧小天这么一说,神情明显有些不悦。相比之下,还是于逸雯更令人觉得亲切。
“很好。”守卫冷眼看了一下萧小天,啪的打了一个敬礼道:“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
“我的就算了吧?”萧小天换了一副表情,讨好似的商量道。
“对不起,不可以。”那守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嘴上却依旧恭恭敬敬的道:“您的提醒是对的,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建议。请出示您的证件。”
“这个……团员证行不行?”
“……”
好嘛,你小子连党员都不是,就敢在省军区的大门口充大爷来,这不是吃饱了撑得么?
守卫的脸上些许的鄙夷,不过良好的职业操守与平时的严格训练练就了他皮糙肉厚脸色如常的高明本事,不管心中想些什么,脸上的表现并不明显。
“好了别闹了。”于逸雯制止道:“爸爸在家等着呢,我通过电话,说中午十二点前一定赶回来的。”
一边说着,挎着萧小天的胳膊做出亲昵的姿势,对那守卫道:“别板着死鱼脸了,他是我男人。”
他是我男人?!
守卫第一反应,是转身向值班室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萧小天。
这个男人,也很是稀松平常嘛。要身板没身板,要前途没前途——连党员都不是,哪里来的什么前途可言?
可是,他竟然是于逸雯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
于逸雯在军区大院,那是出了名的刁蛮,现在这个和蔼可亲的状态,就已经让这个守卫受宠若惊了。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于逸雯,不声不响的带回来一个男人。
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想象之外。原本还以为他是某个小领导家的公子,或者是于逸雯的一个普通朋友,最高级了,也不过是来拜访于司令的一个后门人员。
现在于逸雯竟然说这是她的男人。要知道,男人与男友是不一样的,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于逸雯还在大院里居住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于逸雯最终肯定和赵长青走在一起。
毕竟两人门当户对,从小一起玩起来的青梅竹马。
赵长青的父亲现在和于逸雯的父亲,同时属于黑北军区的副职司令员,两家的老人交情也是不错的。
于逸雯离家出走的时候,赵长青还酩酊大醉过不止一回。如果不是赵长青的老爹对待儿子的力度上比于父更甚——或者说,父子亲情更淡薄,更多的是命令和服从——如果不是赵父更有力度的话,那赵长青几乎都跟着追出去一起玩失踪了。
四五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
改变很多人。
但不会改变赵长青。
守卫们都知道,每天中午时分,赵长青都会在警卫室坐上半个小时,两眼看着通向军区大院的唯一的通路,痴痴地观看。他不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着什么。
而现在,赵长青就例行公事的坐在警卫室的屋子里。
而他一直在等待的于逸雯现在就出现在大门口,只可惜是挎着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