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止血,只不过不是林森这种临时捆扎的止血办法。萧小天取出银针,道:“有没有酒精?”
两人摇摇头,林森道:“不用消毒,体格好的很。”
于容光却道:“那不行。……有白酒。”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二两装的小瓷瓶,萧小天接过来看了一眼,他关心的不是这白酒的价值,而是这白酒的度数。度数太低,是没有消毒的作用的。
五十二度。
不错。萧小天含了一口在嘴里,扑的一声喷了出去,按照医学消毒的要求这肯定是不行的,但萧小天是谁?开水煮一下镰刀就敢给人做手术的主,别说这只是一次针灸止血了。
小事难不住萧小天,轻松的几针下去之后,萧小天便把林森捆扎在大腿根部的布条扯了下来。
林森腿部肌肉的肤色开始慢慢便红,而不再是因为血流不运形成的苍白色。
果然伤口再也没有鲜血冒出来。
“好了,拔掉针。”林森道。
“这可不行。”萧小天道:“拔掉针,还会流血的。”
你当针灸是仙丹啊!萧小天心中暗道。即便是这止血的法子,已经是用上了自己体内的真气,才打到的封穴的效果,拔出来?开玩笑。
“你这医生怎么这么笨?!”林森骂道:“就只能这么扎着针才有效果?”
“必须的。”萧小天看了一眼林森的腿部伤口,道。“能做到扎着针就有效果的医生都不多见,你就知足吧你。”
“这不行。”林森道:“回头敌人攻过来怎么办?我需要身体的暂时灵活,保护长是我的职责,而不是止血,扎着针不让动弹!”
这大兵,真是没办法和他交流。自己的命不是更重要些?
也许,林森的坚持是对的。华夏国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大批的悍不畏死的军人,才有了今天的和谐社会的新局面。
萧小天知道,这不是马屁,而是正在生着的事实。
正是因为他们的不怕死,才能使更多的人不死。
“给我五分钟,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萧小天终于被林森的坚持的目光所打动。
“五分钟?你怎么不去死?太长了。”林森犹自骂道,伸手就想着把自己腿上扎着的三根银针拔下来。
“住手!”于容光暴喝一声,林森手指一哆嗦,没有继续拔针,而是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于容光,等候他的进一步指示。
坚决执行领导的任何命令,林森是一个好兵。
“扎着针吧,不要动。”于容光淡淡的说道。
“可是,敌人跑了怎么办?”林森顶嘴道。
“……”
萧小天这个汗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敌人要跑早跑了,他攻击不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领导一直教导我们,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林森坚持道。
“屁话。”于容光道:“我没说过。”
“你说过。”
“说了不算。”
“……”
领导说了不算,当兵的也就没有法子了。
“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援兵,等敌人失去耐性。”于容光分析道:“敌暗我明,我们这边战斗力不足,只有两个。”
萧小天道:“三个。”
于容光道:“你不算。”
“……”
行,你说不算就不算好了。咱这不是惧怕你是军区司令员的身份,咱又不是你手下的兵。
不过谁让你是于逸雯的老子呢。
爱屋及乌吧。
亏得萧小天没说出来,如果被于容光知道萧小天把他比喻成乌鸦,不吹胡子瞪眼才怪。
“龟缩不是您的风格。”林森做着最后的坚持,坚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一个伤员。“如果是为了我,我拒绝接受。自从我当兵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进攻是军人的天职。”
我只知道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萧小天心中暗道。
“以前不是,今儿是了。我决定好了,龟缩就龟缩。”于容光说着,看了一眼萧小天。
那眼神中,分明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萧小天脑海中碰的灵光一闪,妈妈咪呀,这老头子不说,咱才知道。
原来龟缩是为了我。
吱呀……
刹车的声音响起。
“什么动静?”萧小天像后面看去。
后面停下了两辆车,有人从上面走下来。
手里拎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