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心忧国事,心神因之耗损过度而至坠马,跌断了腿摔坏了脑子,此事一经传出,神都城一片哗然。
官场之中从不缺少无耻之徒,但同样更不会缺少机智、内心晶莹剔透之人,与普通的周国民众听闻之后一片歌功颂德不同的是,这些混迹与官场的机智之人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明白归明白,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从奔行的马上摔下来这是不争的事实,大街上当时看到的人也有很多,明白了其中道道的这些人也只能在心里佩服府尹大人的狠辣与无耻。
要知道,这从马上往下一摔,过程短暂看似也很简单,但却是要把分寸、时机把握的点滴不差,摔的轻了固然是不行,白摔了不说,要躲的事情还躲不过去,那时候就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可万一要是摔的重了,或者是说摔的时机不对,那就很有可能是丢掉了性命或是身体落个永远的残疾。
不过真要是那样的话,从另一方面来说,府尹大人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从此之后再也不用问事,也就不用为躲避一些处理不了的事情而采用这种无耻的办法了。
据说皇帝在知道了神都府尹当街坠马摔伤的事情后,微笑着说了一声“好”后,便再没多说什么。之前皇帝下过令,就地下帮会火拼之事着神都府严查速办,此时听闻后却只说了个好字后再没多余的表示,下面的臣子们自然是时刻要把圣意揣摩的足够明白,听到皇帝的反应之后,更加的不会说出什么其他的话来。
只是,不知道府尹大人摔坏了脑子之后,他留下的这一堆没处理的事情,会由谁来接手。
……
张松是一个温良如玉的人,在没审讯犯人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温和的,但此时他垂手站在承福巷新宅的第三重院子里的回廊里,脸上却有怒容隐现。
“这绝对就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张松沉声说道。
安然站在一旁,微微抬头,目光落向远处,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张松的话没有马上回应,过了半响之后,安然才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张松,平静的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可又能如何呢?”
“之前小先生说过态度很重要。”
“是的。”
“如今皇帝的态度已经基本算是明了了,那么我们又何必再跟他讲什么客气。”张松愤愤的说道:“当初收服那些人,可是着实的花费了不少的力气,虽然动手的人前后也都拿了一些好处,但是这些日子下来……”
“这些日子下来,心里就很自然的会把那些个收服过来的地下帮会当成自己的私有之物,是自己的财产,别人动上一动都会不舒服,更别说像这样连根拔了。”张松说到一半,或许心里想到了些什么,闭口不言,安然却紧接着他的话头,接着把他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等到安然说完,垂手站在那里的张松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说道:“小先生说的都对,但是却说错了一样。”
“那里说错了?”安然不解道。
“那些地下帮会我是不愿意谁动上一点,原因却不是我当做了自己的私有之物,而是在心里一直把它看做是小先生的私有之物。”张松的语调不高,却是带着一丝纠正的意味在里面。
安然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还记得当初收服那些地下帮会时我说过什么吗?”
张松楞了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当初我就说过,收服这些个地下帮会不是想让我的名下多出几家赌坊,或是多出几个青楼,当初动用修经处的人手把这些人收拢到手下,是要有更多的消息来源以及有更多的眼线,毕竟当初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查明害死姨娘的那个人是谁。那人是谁如今你我都已经心知肚明,这地下帮会是迟早要脱手的,只是如今这种脱手的方式实在是太惨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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