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们搞错人了。”宫寒澈知道,在小泪面前,不应该把事情讲的太复杂,也不该让她为郁明和周尔妮担心。
“搞错人?”小泪指指手腕的淤青,撒娇:“痛!”
宫寒澈将她的小手抓在手里,然后对着她的手腕轻轻哈了口气。
啪啪啪!
门口传来响亮地拍手声音。
宫寒澈抬起头。
田小勉笑容邪魅。
“轩,不是说宫寒澈三个字我可以受用一辈子嘛!”田小勉难得露得出这样的笑容,“现在,我要告诉你,田小勉这个名字,你以后要叫大哥!”
宫寒澈沉默,随后站起来,给了田小勉一拳:“小子,得意什么?”
“小泪,不要嫁给他,他有暴力倾向!”田小勉吃痛地皱起眉。
“哥哥……
小泪低下头,脸上发烧:“社长是好人!!!”
“你还没过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田小勉衣服受了委屈的样子,“书上一句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我这个哥哥白疼你了!”
“哥哥!”小泪抓住田小勉的手臂,无地自容。
“呵呵,不闹了。”田小勉揉揉小泪的脑袋,“哥哥祝你幸福!不对,就像你说的,轩是好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小泪眨眨眼,然后不好意思地望着宫寒澈,“社长……
“叫什么社长,叫名字。”田小勉“好心”提醒。
“嗯……
望望宫寒澈,小泪请求许可,宫寒澈难得在微笑,小泪放心地轻轻叫:“轩……
宫寒澈的嘴角扯起更大的弧度……
夏思沁留下一封信,里面写了有事两字,便消失了,生活有一次回到和平的时候。
五月空气里的甜腻,陶仙儿感觉到了。
从郁明和周尔妮的复合,再到宫寒澈看小泪的眼神,全世界都“恋爱”了吧。
陶仙儿因为楚义达的邀请,参加了话剧《灰姑娘》的演出,并且是女主角。
那天的排练,陶仙儿心不在焉,不是跳舞的时候猜到楚义达的脚,就是笨头笨脑的撞到布景,绝对不像往日精明干练的陶仙儿。
陶仙儿申请了早点回家。
七点,已经亮起了街灯。其实已经不早,在人行道被疯狂的路人撞了N了下,陶仙儿这才醒悟。
天已经完全黑了,上玄月很明亮。
“不行,就是不行。”门口有人正在争吵。
陶仙儿困惑地收回钥匙。
“可是妮妮……
“别说了,我也是寄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以在把你带进来?”
是郁明和周尔妮。
陶仙儿望他们两个一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爱情。
郁明手里提着大号的旅行箱。
“你去宫寒澈那里啦!他家房子大,佣人多,比这里好多了啦!”周尔妮把郁明往外推。
陶仙儿明白了一些。
今天下午在学生会办公室有听宫寒澈说起,郁明的父亲郁岭天已经回去了夏威夷,但他扬言不在要郁明这个儿子,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那个高层的高尚小区也回不去了吧。
她轻笑,记得宫寒澈还要她和周尔妮“小心”,传说中目空一切的宫寒澈少爷居然“关心”起她们这种小平民,用脚趾头想都是小泪的功劳。
爱情,很伟大吧。
陶仙儿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小泪可以改变宫寒澈的冷漠,郁明可以为周尔妮抛弃自己的“少爷”身份……
都是爱情的关系吧。
“你进来吧。”她开口了,“妮妮,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大床,小床让给他吧。”
周尔妮显然没有听清楚,说:“啥?”
“让郁明学长住这里吧。”陶仙儿很平静,“多一个人只不过多双筷子,没有关系。”
“看看,人家户主同意的哟!”郁明笑呵呵地跟在陶仙儿身后,进了铁门。
那天晚上,陶仙儿做梦了。
“义达。现在可以救妮妮的只有你。”
“就是这个吗?全部要说的话,都在里面吗?”
“是,作为补偿,义达,只要你做妮妮一天男朋友,我会给你做10块蛋糕。”
“蛋糕?嗯……好啊!”
“义达,一定要让妮妮幸福。”
……
……
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陶仙儿为周尔妮盖好被子,爬下床。
厨房飘来的香味让睡梦中的郁明吸了吸鼻子,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跑进厕所,立刻被周尔妮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郁明这才想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住,是与人“同居”了。
空气中充斥着的食物香味,郁明的胃抽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饥饿,迅速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香香的小米粥,五颜六色的酱菜,茶叶蛋,油条,这是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可是郁明这些年从未吃过。
一碗粥下肚,他感觉到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周尔妮正抬眼向厨房望,仙儿没有吃早餐,在里面忙着。
空气里是烤蛋糕的香味。
郁明有些疑问地看看周尔妮,周尔妮只是摇摇头。t
仙儿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装蛋糕的大盒子,她笑笑:“我走了。”
“仙儿,你还没吃早餐呢?”周尔妮急忙说。
“不吃了,你们吃吧,话剧社要训练。”她笑笑,然后说了声“再见。”
“对了,要公演了呢。是这个星期天哦!”周尔妮抓抓脑袋。
“嗯,学长再见,妮妮再见。”陶仙儿淡淡地笑。
话剧社。
“好漂亮哦!”小泪惊叹。
粉色的英国宫廷式礼服,优雅的刺绣,陶仙儿盘起了头发,化上妆,取下眼镜,羞涩地笑着,脚上的玻璃鞋闪闪发光。
其实楚义达的王子装也很帅气,他阳光地微笑,不像是往日周尔妮的跟屁虫。
小泪穿着白色的裙子,细细的肩带,露出美丽的锁骨,白金项链很扎眼,头戴满天星和橄榄枝编成的花环,裙子只到膝盖,露出白嫩的腿。薄施脂粉的她,天生丽质,清新动人。
宫寒澈望着。
“很漂亮呢。”早乙女奈奈作为指导老师坐在看台上,淡淡微笑,“你的品味不错,轩。”
“是说人还是衣服?” 宫寒澈冷冷地回应。
“都不错。”她笑笑,“不过,你确定她的心里有你吗?”
“和你无关。”宫寒澈站起身,艾玛提着早餐盒子跟在他的身后。
后台。
宫寒澈望着小泪狼吞虎咽,淡淡微笑了。
陶仙儿亦是微笑,望着楚义达丝毫不顾形象,她将纸巾递给他。
不知不觉,照顾义达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个西瓜的蛋糕很好吃的!”只有他会这么满带微笑地称赞,陶仙儿有些发愣。
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吗?陶仙儿不知道。
星期天是公演的日子。
高朋满座的礼堂,宫寒澈在早乙女奈奈左边,坐了第一排。
话剧的第一幕。
王子的房间。
陶仙儿穿着朴素的衣裙,扫地。
楚义达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吃蛋糕。
“仙度瑞拉。”他唤他,“今天要准备圣荷西蛋糕。”
“是,王子殿下。”陶仙儿微微鞠躬。
楚义达站起身,出了舞台。
陶仙儿哎哎叹了口气,轻叹:“我最爱的王子,是否明白我的心意?我是卑贱的女仆,是不是不可以得到爱情?”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
“我是普普通通的仙度瑞拉!喜欢王子,有什么用?”
……
……
第三幕。
“舞会?我也好想去舞会!可是我又要怎么去,难道女佣打扮拿着扫帚?谁可以帮帮我?”
“仙度瑞拉,不要难过。你是王子的真命天女,没有必要心急。”
陶仙儿抬起头,一张鲜花装饰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白色裙子,橄榄枝满天星花环,是小泪,她随着藤椅慢慢从舞台的最高处往下降,表情略带羞涩,可是似乎很淡定。
“你是谁?”
藤椅已经降至舞台,小泪慢慢走到仙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