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将军,王上中毒了,快去传当值大夫!”
姬傲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约一刻钟的时间,十名当值的大夫挎着药箱子,风风火火地跟着姬傲跑来了。在姬傲的催促下,他们一个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一位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姜大夫急忙放下药箱子,来到床边,稳了稳心神,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看了看禹王的脸色,又翻了翻眼皮,抓住禹王的手腕号了号脉,站起身子,叹息了一声,问道:“比肩侯,王上这中的是什么毒?”
“我哪知道呀?你不确定他们用的是什么毒?”猪刚列跺脚急躁道。
“比肩侯,这需要把暗器拔出来,方才得知。”
“那你还啰嗦什么,赶快来拔呀!”猪刚列心急如焚,看姜大夫慢吞吞的动作恨不得代他来。
这时候其他的当值大夫也按照程序看了一遍,纷纷摇头叹息,直咂么嘴。
姜大夫取出药箱中必备的东西走过去,把禹王的衣袖一把撕开,露出小麦色的胳膊,上面钉着一只长寸许的飞刀。飞刀周围的胳膊上一大块的黑紫色,散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姜大夫微微皱了皱眉,小心地拔出了飞刀,又放到鼻下闻了闻,没有说话,转身去拿药箱子。姬傲早早的就把他的药箱子打开递到了他面前。姜大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的薄刃刀子,又在火上烧了烧,转身拿刀子把禹王胳膊上的黑肉划开。一股腥臭的液体流出,熊英差点就捂住鼻子窜了出去,看到义父犀利的眼神忙把脸扭到别处。直到露出了红肉,挤出了鲜血,姜大夫才把一些白色的药末撒到禹王的伤口上,包扎了起来。
禹王这时候已经处于深度的昏迷状态,对姜大夫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哼哼了两声。
姜大夫又把那把飞刀拿起来放到灯下看了看,又闻了闻,把飞刀递给其他大夫,这才开口道:“比肩侯,姜肌理才疏学浅、技艺不精,看不出王上是中了什么毒。”
猪刚列此刻心乱如麻,闻听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问那几位大夫,“你们几个可看出王上中了什么毒?哼,我看问也是白问。”果然,那几位大夫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可怎么办呢?”猪刚列搓着手跺着脚直在原地转圈圈。
就在这时,禹王悠然醒转,叹息了一声,“嗨,师弟在吗?我心好痛!”
猪刚列急忙趴到床沿,宽慰道:“师兄,你醒来了?你放心,有师弟在,你会没事的。”
禹王苦笑一声,“嗨!师弟,师兄人强命不强,恐要不久于人世,这一切皆源于师兄开龙门之过。临走之前,师兄有三个心愿未了,希望师弟帮我达成?”
猪刚列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第一,师兄不能亲手降了怒威,实在遗憾。希望师弟有朝一日抓住怒威,把他带到师兄的墓前忏悔,我死也瞑目了;第二,我的启儿,你的侄儿是被广成子大仙带走的,你要帮我照顾他。他以后就是你的儿子。第三,按尧、舜帝的传承,应该把王位传给左相皋陶,师兄希望师弟能尽力辅佐于他。”
禹王浑浊的泪水在眼睛里闪烁。他看着猪刚列,又叹息一声,“师弟,师兄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师兄的话在你跟前从没有兑现过。嗨,这样吧,师兄走了之后,你愿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猪刚列苦笑了一声,“师兄,你会没事的,不就是中毒了吗?师弟就是踏遍仙山圣岛也要找到解药救师兄性命!”
禹王自知时间不多,没有理会猪刚列的话,又对姬傲和刚刚赶过来的皋陶、荆宜道:“你们几位爱卿是孤的重臣,以后这部落联盟里的事情就靠你们齐心协力,共展宏图了!”
姬傲看到禹王突然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悲从中来不住的抹眼泪;荆宜也在一旁不住的叹息。
皋陶躬身对禹王道:“王上,皋陶定当秉承王上遗志,愤图强,造福黎民。”
禹王嘴角传过来一丝笑意,“爱卿能如此体恤民心,孤走也放心了!”
猪刚列一把把皋陶拨浪到一边,“去,我师兄不会死!”
禹王脸色似乎含了一丝笑意,弱弱的声音道:“师弟,姬傲、荆宜和各位大夫在,记住我说的话。”
禹王知道师弟此时不会违拗自己的意愿,右手臂想抬一下,终究没有抬起,笑容也定格在了那时。
姜大夫上前把了一下禹王的脉搏,面容暗淡对猪刚列道:“比肩侯,王上走了,刚才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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