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岫略略沉了下心神,抿唇看他,“你……家中可有碍难?”
屋里的气氛略略有些凝滞。过了许久,才听得秦子浚轻轻地问:“你都知道了?”
苏云岫点点头,那日胡彦青的话在心里不知道翻转了多少遍,明明有很多话要说,要问,可见了面,却怎也开不了口,终了,只余下一句“可有我能做的”。
只一句,却叫秦子浚欣喜无比,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你能来,就够了。”
从未听他这般沉重的喟叹,从未见过他这般掩饰压抑的狂喜,更从未感受过这般深切的情意,让苏云岫心慌意乱,失了平日的宁静:“子浚,我……”
蓦地,秦子浚忽然开口问道:“云岫,潭拓寺的枫叶极美,你可愿同去?”
苏云岫怔了怔,不解地抬眸,却见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下,竟隐隐有几分不安,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期待,有担忧,脆弱得像水晶一般,让她心中一软:“好。”
在两人陷入脉脉不得语的默契中时,小院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秦府。
“子浚去见那女人了?”已是知天命年纪的秦振业保养得极好,抚着修剪整齐的胡子,坐在红檀木大案前。
“是。三少爷辰时三刻便出了门。”
“胡闹!”秦振业大怒,重重一拍案,震得案上笔架上的毫笔瑟瑟发抖,“昨儿刚进的京,今儿就这般巴巴地上门去,也不怕被人耻笑!”可一转念,自己这庶子从小到大何时叫人省心过?被世人耻笑的事又何止这一桩?想着,想着,心头的怒火越来炽盛,“他回来了,就叫他滚来见我。”
“是,老爷。”
“你是说,子浚一大早就过去了?”醉仙楼里,一个面容俊美、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负手立在窗前,听得下人来报,便转过头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讶异。得到肯定答案时,神情更添几分古怪,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低低笑了起来,“这个秦子浚,平日里冷淡得跟出家了一般,没想到,也有这般猴急的时候。有趣,真真有趣。”
另一个坐在桌前喝茶的青年,也笑了起来:“改日见到子浚,我还真得好生问问,这苏夫人究竟何许人,如何的貌美如花。”
“下回见一见你便明白了。”
“我若是贸贸然前往赏花,叫子浚知道了,还不把我怨死?”张公子懒洋洋地往桌上一趴,笑得无辜又得意,“他现在跟护犊的老母鸡似的,我可不想招惹了他。更何况,等做了我弟媳妇儿,还愁见不着面么?”
“往后的事,成与不成还两说呢。”被叫做四爷的男子摇头叹了口气,秦府的那档子腌渍事,他们几个心里都清楚,子浚,怕还有的磨呢。更何况,那苏云岫也不是好相与的。想起胡彦青书信里的抱怨和诉苦,四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子浚,你这情路还真是坎坷哪。
作者有话要说:懒人灯花回来了。许久没写,有点不知该怎么弄,理了好久也没个思路,感觉好像被自己写崩了已经。
虽然现在信誉基本为负,但灯花还是会努力再捡起来,完本完本。
可能后面会隔日更吧,尽量争取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