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明,想请教单前辈。”周博雅微笑拱手说道。
“哦,不敢!不敢!少主请说。”单岳平忙还礼。
“当初六世家建朝,是何人提议?”周博雅突兀问道。
单岳平一愣,随后严肃的看着周博雅,“少主为何有这一问?”
周博雅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着,“我只是想着,那六世家当年打拼天下,各据一方,当真甘心与他人共享天下?定是有人从中斡旋撮合。只是……一直以来却未曾见过史书记载,也未曾听闻过,我的老师鬼谷先生是天下最为博学的人,他都不知道……所以,想问问单前辈可还记得?”
单岳平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少主想要知道,老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六世家有意要遮掩那人的存在而已……”
“那人是?”周博雅挑眉问道。
“那人是个女子,六世家的人都称呼她为善公主。她是前朝公主,一生未嫁,斡旋于六世家之间,促成了当年的六家联盟,有了大夏朝,随后,她就不知所踪。”
周博雅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竟是一个女子?
单岳平看着周博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少主,老夫斗胆想问少主一句,还望少主能够坦诚以告。”
周博雅回过神,看着单岳平,微笑道,“单前辈客气了,单前辈请说。”
“南和州的局势不容乐观,少主要如何反败为胜?”单岳平严肃问着。
盐帮的势力扎根多年,且盐帮里头,错综复杂,六世家都有人牵扯在内,盐帮把持盐矿的挖掘采取,敛财多年,却不仅仅是被盐帮头子独吞,知道内情的都心知肚明,盐帮的不义之财都落入了六世家手里,盐帮就像是一个毒瘤子,众人都知道这颗毒瘤子必须拔除,但这毒瘤子已经扎根生脉,一旦拔除,那就是伤筋动骨的问题了。
因此,多年前,华夷州的周文德,敢于拔除,也只不过是切开了一点而已,现在,源少主要动这颗毒瘤子了。
少主难道不知道这颗毒瘤子不能轻易动弹吗?不,少主应该比谁都知道,但少主还是要这么做,那么……少主拔除这颗毒瘤子的目的就……不单纯了。
是要问鼎吗?
单岳平紧紧盯着周博雅,屏息等着周博雅的回话。
却不想,周博雅微微一笑,然后放下一颗白棋,慢悠悠的开口,“单前辈错了。”
单岳平一愣,错了?
“博雅可未曾想过胜败。”周博雅继续慢悠悠的说着,手里捏着白棋摩挲着,“博雅只是……想为南和州的河工做点事罢了。”
单岳平一听,顿时有些一滞,为南和州的河工做点事?!
如果是小公子的话,那还倒真是可信,但如果是眼前这人的话……单岳平皱眉,难道,到现在,源少主还不能对他坦诚以待?
就在单岳平有些失望时,周博雅又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单前辈,致远平安归来,升迁南和州州官,那么,南和州的事就算是圆满了。”
单岳平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周博雅看着单岳平突然亮的眼睛,只是微笑的敲了一下棋盘,“单前辈,您输了。”
单岳平低头,因为一颗白棋,黑棋已经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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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临川上,一艘大船正在慢慢悠悠的涉水而行。
大船的甲板上,一中年锦袍男子,皱着双眉看着河面,他的身后,一人斜靠着,神情淡漠。
“我的消息不会有错。李成玉已经凯旋,正要返回京都。派往南和州的,只有宋凤德和郑侯。云鹤,你们李家已经放弃了李致远了。”
李云鹤听着,只是微微闭了闭眼,最后,长叹一声,似乎有些疲惫,低声道,“致远不会有事,最后致远必定会是李家人里成就最大的一个,李家需要他啊。”
淡漠的人,身材高大,浑身透出肃杀的气息,此时一听这话,嗤笑道,“六年来,你被拒之李家门外,你的妻儿都已经搬离京都,你难道还不明白?李家人不会再听你任何话语,包括你的爹,你的大哥。云鹤,你何苦到现在还在为你们李家着想?”
李云鹤转身,看着这个高大淡漠的男人,平静说道,“高义,你不懂,我是李家子孙,我身上所流的是李家的血,哪怕李家厌弃了我,我也还是李家人。”
沈高义皱眉,这人当真是冥顽不灵!
“你若真想救李家,那就加入我徒弟的桃源社!”沈高义正色道,“你该知道,只有我徒弟周博雅才能救李家!”
“没用。”李云鹤缓缓摇头,苦笑道,“致远加入就够了,且……博雅并不信任我。”
沈高义一愣,有些不解。
李云鹤却没有多做解释,他李云鹤心里最重是李家,周博雅岂会让一个把六世家看得那么重的人加入桃源社?</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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