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开车。”
沈清如拍拍任一帆的肩,让他从苦想中清醒过来。
“有些事别想太多,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她说。
任一帆扭头看向她,埋怨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瞒着我,弄得我好像是个傻子似的。”
沈清如抿唇笑了笑,没说话。
不是她想故意隐瞒,而是让他知道自己一心崇拜的老大在暗中打压他老子的集团,处在夹缝中的他,怕是会为难吧。
既然如此,还是不知道的好。
任一帆一路上嘟嘟囔囔,她只充耳不闻,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她下车。
本来任一帆也想跟下来,他还有好多疑团没解开呢,比如老大怎么就突然决定要结婚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要在哪里举行,要请哪些宾客诸如此类的。
可一想到老大临走时那不善的眼神,心想自己还是先别打扰老大的二人世界为好。
他一踩油门,飞快地溜了。
沈清如进了门,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
时间不过是下午三点多,墨白又一向没有午睡的习惯,难道他出去了?
可很快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墨白。
他斜躺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却显得不那么舒适,闭着眼睛,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进门的声音。
睡着了?
沈清如放轻脚步走过去。
他的眉头微蹙着,脸颊有些红。
“墨白?”
她轻轻叫了一声,他好像听到了,微微睁开眼睛看过来,那双向来清亮有神的眸子有一瞬间的迷茫。
“你回来了……”
他一开口,她就发现不对劲,嗓子怎么这么哑?
这是生病了吗?
沈清如马上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指尖一触到他的皮肤就觉得温度明显偏高。
他的脉博跳动也很不正常。
她皱着眉仔细摸脉,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让她都没办法好好诊断了。
所谓关心则乱,现在她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
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墨白忽然反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她就身不由已地倒了下去。
怕压痛他,她轻呼一声,挣扎着要起身,可他双臂一紧,把她箍得牢牢的。
“别走,让我抱一会儿。”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脸颊贴在她的额头,果然很热。
她的心跳了一下。
怎么自己才出去几个小时,这家伙就病了,还烧得这么烫,真是不会照顾自己,不让人省心!
“墨白,起来,别躺在沙发上,我扶你去卧室。”
她想让他好好躺着休息。
如果只是着凉发烧的话,不算什么,只要喝一剂热热的红糖姜茶驱除体内的寒气,再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
墨白听话地起身,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神情有些懵懂,抓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她扶着他上楼。
没办法,谁让卧室在二楼。
她挺担心他会一个不稳摔下来,自己扶不住。
但还好,他虽然走得摇摇晃晃,还是平安地上到二楼,进了卧室,被她按着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