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弟妹就不用做家务下田?二嫂觉得公婆偏心。
“嗐,她才进门,总得教着点,不然她要做错了事,你说婆婆是怪咱们还是怪她?”大嫂笑了下,“再说。你没看她带进门的那些嫁妆吗?嗐,要是能给大囡、二囡她们做嫁妆……”大囡是二房的长女,二囡则是大房的长女。
黄二嫂后进门,却先生了一女,大嫂先进门,却一直没有好消息,黄二嫂抢在她前头怀孕,她就怕人家抢在她前头生儿子,幸好她跟着有喜,提心吊胆了几个月。总算在二嫂生了女儿后。放下心来,没想到自己也生了女儿。
不过开怀后,她总算抢在二弟妹之前生了长孙,这才在婆家站稳脚跟。只是二嫂只生一女就再无动静。本来气焰甚高的她。在长嫂生了儿子后,就蔫了下来,只是说起话来常常阴阳怪气的。
这会儿听到长嫂说到小弟妹的嫁妆。不禁眼睛一亮,那些嫁妆着实让人看了眼红啊!
“大嫂,你说她不过是杜相家的远亲,怎么会有那么多好东西。”
“嗐,就算是远亲,难道不许人家家底丰厚啊?她娘家都没人了,那些好东西难道留在娘家,便宜旁人不成?”
大嫂心道,我也不贪,一样就好,老天爷啊!只要有一样,给我二囡当嫁妆,我就心满意足了。
二嫂听了大嫂的话,不禁也有了打算,她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想把好的都给她,想到小弟妹箱笼里的好布料,不由想象起来,要是能拿来给女儿做新衣,该有多好啊!
还有那些首饰,都是赤金打造的好东西啊!那做功她们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哪!听说小弟妹之前是住在京里的,想来那些好东西,都是京城里最新兴的样式吧!唉呀,要是自己能得上一两件,戴着回娘家,岂不风光极了!
谢春意尚不知她的嫁妆已经被人盯上了,跌跌撞撞的回到新房,原是想一头扑到床上,好好的哭一哭她娘,可又想到,她身边没有人侍候着,房门得关上,不然一会儿天色暗了,蚊虫就多起来,她可不想再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
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她又不想哭了,想了想,在屋里的箱笼翻找了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笔墨和纸。
黄家是庄户人家,除了黄老太爷和大老爷识几个字,黄大郎兄弟几个都不识字,不是家里长辈不让学,是他们不想学,也学不来,因此家里没有笔墨砚纸,谢春意打小就没认真学认字,可是今日,她却庆幸嫁妆里头有为她准备文房四宝。
她坐下研墨,想了下就开始写信,她字写得不好,通篇写下来有大半的字不会写,所以耗了不少时间,等她写好信,才想起要怎么把信送到她二嫂手里呢?
后来是黄大嫂收了她一支赤金芙蓉簪子后,让她娘家弟弟帮忙跑腿,把信送到杜府在落马河的庄子,请庄头转交。
范安阳收到信的时候,还有些愣怔,没想到谢春意会写信来给她。
展信一看,顿时傻眼,这写的都是些啥啊?为了看懂她写些什么,范安阳看得头痛不已,最后信落到杜云寻手里,他看了一会儿就笑了出来。
“怎么啦?她信上写些什么?”
“还能写什么?”杜云寻放下信纸,坐到范安阳身后,帮她揉着额角,“她问说,她娘是不是真的死了,怎么死的,几时死的,她三哥会不会回来送葬,她可不可以来给她娘上炷香,她说她知道错了,后悔了,可不可以看在她娘过世的份上,原谅她,让她回来杜家,她不想做谢春意。”
范安阳长叹一声,“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很坏,严格说起来,她是被我三姐拖累的,要不是范安兰的丫鬟使坏,她也不会起心想害我。”
“你放心吧!黄家就在落马河庄子附近,她在黄家有什么事,管事和庄头都看着呢!”杜云寻安抚妻子,“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这几天吃过中饭就嗜睡。”
范安阳不在意的笑了下,“不知道,人家说春困,我这是夏困啊!”说完就埋首在丈夫怀里,眼一闭睡着了。
速度之快让杜云寻傻眼,贺璋家的悄悄掩嘴偷笑,杜云寻听到动静,抬头看她,“怎么回事?”
“二少奶奶怕是有喜了!”
耶?
可现在是在孝期啊!
贺璋家的见他皱眉,心知他在担心,便道,“二少奶奶应该是快满三个月了。”
“你们怎么都没说啊!?她自己不知道?”
“二少奶奶前阵子忙坏了,应该没想到,不过您放心,我们都小心侍候着哪
!”也就是说,范安阳自己不知道,但她身边的丫鬟、仆妇都晓得了?
杜云寻板起脸,“那怎么不跟她说一声。”
贺璋家的苦笑,“您也看到了,二少奶奶现在是说睡就睡,我们根本没机会说啊!”
抱着怀里睡得像小猪的妻子,杜云寻只能摇头苦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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