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合不拢。
鲁王府那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伙计期待的鲁王妃没来,来的几位夫人、少奶奶们买什么都是再三询价,一副阮囊羞涩的小气样,同出手大方的鲁王妃完全不同。
负责招待的伙计趁着她们商量事儿的空档,偷溜出去喝口茶,娘喂!今儿这生意特难做的,他说的口干舌燥都要冒火了,鲁王府这些夫人、奶奶们硬是不给句爽快的话。真是磨死人啦!
正在哀声叹气的他。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他,就见厅里冲出来一个侍女,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站在角落的他。连忙急步冲过来。
“原来你在这啊!快快快。鲁王府那几位。和丁家的夫人吵起来了。”
嘎?
吵起来?怎么回事啊?
伙计顾不得喉咙还似火在烧,扔下喝了一半的茶碗,跟着侍女匆匆回去。
才进门就被高声叫嚷的噪音给吓得皱了眉。这是那来的泼妇骂街啊!
一走近就发现厅里几家贵客分立两方,丁老夫人为首这厢,人数众多,而鲁王府这边就只有鲁王府的诸位女眷。
“这事有先来后到的理,我们都已经挑选好了,钱也付了,你们过来硬说看上了,要抢,这可不是做人的道理啊!”丁老夫人慢条斯理的道。
鲁王府这边一位年约十四、五岁的姑娘闻言冷哼,“你这老太婆说话真是好笑,这套首饰明明是我们先瞧上的,是那个侍女硬从我们那儿拿走,说是有客人要瞧瞧。”
“就是,就是,明明是我们先选中的,是我们好心,让你们拿去瞧一瞧,谁知你们那么不要脸啊!竟然硬抢。”
丁老夫人不说话了,其他几家夫人和姑娘与丁家几位孙媳们低声交谈着,大家都是明眼人,对鲁王府的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很是佩服,负责的侍女们很无语,丁家看的首饰,都是她们从柜里取出来的,几时从鲁王府女眷面前取来的?她们人都在这儿,她们就能开口胡说,真是够了!
莫不是以为,上回鲁王妃出手大方,她们就该为同出自鲁王府的她们说话吧?
鲁王府二夫人在后头焦急的直跳脚,这几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啊!竟然故意去挑衅人家,要是旁的人家倒也罢了!偏偏挑上丁家,要知道范安阳是丁老夫人的外孙女。
鲁王府的几位小姑娘倒是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看上了丁家人挑的头面,有些人就是这样,别人的永远比自己拥有的好,更何况她们看上的头面,长辈们还没答应买下来咧!想到了祖母为十姑姑一掷十万的阔气,叫她们怎么不气闷呢?
都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天之娇女,出门在外,仗着鲁王府这个名头,也没人胆敢下她们脸面的。
却是没想到在这珠宝楼里踢到了铁板。
年轻的姑娘们不认得丁老夫人,二夫人她们却是认得的,二夫人不禁暗悔,方才就不该纵容女儿们肆意发泄脾气,原本答应她们,给她们买头面的,可没想到来到珠宝楼,一看这价钱,着实下不了手啊!可是又不好失信女儿们,只得极尽挑剔之能事,想说看能不能因此把价钱杀低。
她们捺得住性子,熬得起,但几个小姑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个就暗憋了火气想找个人出气,没想到有人不长眼,竟敢拒绝把闺女们看上的头面让出来,二夫人心道,就让女儿们出出气吧!
却是不想,对方是她不想惹的人。
因鲁王府是小姑娘开口,丁老夫人自然不好再说话,大夫人她们也不方便出面,就是几个孙媳妇们,也不好张口,看来只有小念念出面,才是最恰当的。
小念念不待长辈们嘱咐,便笑吟吟的对鲁王府的几位姑娘客气的施礼,“几位姐姐们好,姐姐们真是好眼光,与我外曾祖母看上一样的头面,看在姐姐们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们便把头面让给姐姐们,也是美谈一桩。”
话说到这里,鲁王府的几位姑娘脸色忽青忽白很是精采,看着小念念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这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啊!跟她外曾祖母一样好眼光?是在嘲笑她们眼光同个老太婆一样吗?
“只是,这几套头面我们是已经付了钱的,姐姐你们若想要,我们不介意原价卖给姐姐们,毕竟非亲非故的,我们可不好送姐姐们如此大礼,不然姐姐们的长辈怕是要怀疑我们有什么企图了!”
想抢?成啊!拿钱出来买!我们拿了钱,再挑更好的就是。
鲁王府二夫人等人脸都青了,买,还是不买?二夫人心道,早知会闹这么一出,刚刚就不要杀价,直接买了走人,也不会闹笑话给人看了。
丁家买下的头面都不是很高档的货,店家看她们买的多,很痛快的打了八折,但她们是要抢人家已经付了钱的头面,照原价买,很合理,谁叫你们要抢呢!只是这么一来,却是让丁家人赚了一笔,若不买,那又闹腾什么呢?
二夫人几位咬着牙付了原价,买下丁老夫人她们挑的首饰,然后悻悻然而去,同在大厅里看首饰的几家夫人,见状不禁笑出声来,丁老夫人则拍拍手,让孙媳妇们再重去挑首饰。
“别替我省着,方才托小念念的福,赚了一笔,今儿得全花出去。”
丁大夫人和四夫人与媳妇们同声应和,大夫人和四夫人另挑了些宝石簪花,分赠给几位夫人。
“这怎么好意思呢!”一位夫人不好意思的推辞道。
“拿着,拿着,见者有份啊!”丁老夫人笑道,话声方落,厅里众人不禁笑出声来,好一个见者有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