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庄里,小厮守在窗边,闹剧还没散场时,他就已经朝下比了几个手势,随即有人缀在那些人身后,直到那场闹剧相关人士全散了,他才慢悠悠的回到范安岳身边。
范安岳正在问身边的那几人,“你们还有什么没买到的?今儿这些东西都算我的,可别跟我客气啊!下回可就没那么好的事了!”
“都好了,多谢七少爷。”众人笑着回应,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这家绣庄的东西虽比不上如意绣庄的,但也是京城排得上号的,各色绣片也是精致绝伦花色新颖,自然价钱也是不便宜啊!
再说又是七少爷所赠,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殊荣啊!
他们不是拍卖楼的人,而是范夫人嫁妆铺子上的管事和掌柜,年底了,范夫人让小儿子帮着打理一二,这些人都是范夫人心腹,见范安岳把拍卖楼的生意搞得火热,他们也眼红啊!早两年就曾建议范夫人,是不是也让七少爷帮着看看铺子的生意,好让他们的生意也能如拍卖楼一样风生水起啊!
拍卖楼的生意好,范夫人当然也想过,把自己的嫁妆交给小儿子帮打理,但小路还没成亲,长子却已娶妻,她怕这么做会让长子夫妻误会,长子的心性她是知道的,但媳妇毕竟是不是亲的,表面看来是好的,可谁知道私下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呢?
今年之所以会让范安岳来帮忙,还是因为长媳开口建议的。范夫人这才从善如流,叫范安岳帮忙指点一二。
掌柜、管事们欣喜若狂,就盼着七少爷能帮他们把生意振兴起来,京里的铺子太多,竞争实在激烈,有些小铺子看似不起眼,但人家背后靠山硬,有门路,不用怎么经营就能日进斗金,他们想帮主子多挣点钱。却是有心无力。
范安岳原在忙拍卖会的事。这几天拍卖会忙着装璜会场,他被吵得受不了,便到母亲嫁妆铺子里转转。
范夫人的嫁妆铺子,有些是从她祖父还在时就经营至今。都有些历史了。店里的摆设装璜。十多年甚至几十年没变,伙计们一做十多年、二十几年,没有升迁。掌柜的做到老死,宛如一潭死水般的店面,除了老顾客,少有新客人上门,生意如何会好?
范安岳在拍卖楼里坐不住,在母亲名下的铺子一样坐不住,所以他就带着人出来逛,连着逛了几天,总算让这些人长了点见识。
却不曾想,他天天出来闲逛,竟会被人算计上了。
适才同伙计去结账的布庄管事回来了,他上前同范安岳道,“七少爷,相府的大小姐也在绣庄。”管事神色有些凝重。
“念念?”范安岳看管事神色不对,“怎么了吗?”
管事咬着牙道,“有几个姑娘故意刁难杜大小姐。”那些姑娘的口气和态度之恶劣,叫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生气。
“我去瞧瞧。”范安岳起身,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他朝他们摆了摆手,“陈管事跟我去就好,你们在这儿等伙计把东西送过来。”
众人点头,坐回去静候。
范安岳主仆与陈管事出了单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有些单间里的客人也听到动静,开门出来张望,见范安岳等人经过,探头出来打探的丫鬟、姑娘忍不住把视线紧盯在范安岳身上。
公子如玉气度非凡。
好几位姑娘忍不住离开单间,跟在他身后。
这家天香绣庄里,最出名的莫过于国色天香的牡丹绣件,大至落地大型绣屏,小至袖口、衣领的绣件,各式各样的牡丹绣样应有尽有,因此,他们二楼最大的一间待客厅,就叫牡丹厅。
牡丹厅里到处装饰着各色的牡丹绣件,墙上挂的壁屏、绣画是各展妍姿的各色牡丹,还有栩栩如生的宫制牡丹绢花插瓶,厅里燃的是牡丹香,站在厅堂中央,正扬起下颌一派高傲模样的姑娘,也如牡丹一般明媚,只是她声音尖细,说出口的刻薄话,更是让厅中诸人不悦。
“杜念慈,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杜念慈点头,“听到了。”
“那你怎么说?”姑娘追问着。
怎么说?小念念笑了下,“不知楚大姑娘想要我怎么说?”
“你!”楚大姑娘气恼的瞪她一眼。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姑娘,便抢着指点头道,“不是说你的画技很好吗?那让你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画出一幅最能衬我们羡丹的牡丹画来,应该不难吧?”
“是不难。但是我为什么要画?”小念念很认真的请问道。
“不就跟你说了吗?这是打赌啊!”楚大姑娘没好气的道,还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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