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臣妾并非是二皇子的生母,将来,臣妾或许会有自己的孩子,到那时候,臣妾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做到不偏不倚。”
如果你不能生下孩子呢?难道你不想要让他在你的膝下长成,未来也可以多一份依靠。
郑明睿嘴边涌起问话,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当年莫隐的话,他还隐约记得。他知道她曾经中过毒,恐怕于生子有困难。而且,这些年来,他对于她的宠爱是最多的,却从来没有一次有孕的消息。
“你总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朕不能够护你长远!”
就算是他绝不会将皇位传于二皇子,可是他相信只要她愿意教导这孩子,这孩子将来能够安分,一个富贵王爷还是可以当得起的。待他百年后,她也可以出宫,有一处供养之所。
“想那么久远做什么呢?”郑明睿话里没有说出来的意思,顾文惜能够明白,她冲着郑明睿笑了笑。
难道你就认定了我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又或者说,你是绝不会允许我有自己的孩子呢?
“皇上,早些歇息吧!”
顾文惜面对着郑明睿,虽然脸上是笑着,心里却已经说不清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了。
她不想对他猜疑,却还是忍不住去想更多。
她总忍不住想着,郑明睿口中说着将那二皇子‘交’由自己抚养,是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那些关心,那些照顾,那些情义,又有几分真?
突然之间,就将原本所有的认知都推翻了。
顾文惜的心里压抑着的是无法言说的疑问。
压抑着,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忍着。
只有一遍一遍的告诫着自己,将内心里的痛苦强行的压制着,她才能够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
“皇上,您将朝政‘交’给臣妾,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夜深微凉,顾文惜披散着长发,横俯在郑明睿的‘胸’口,一脸的懒散惬意,嘴角的笑容里隐藏着无人知晓的深忧。
“你将多年的收益,通通‘交’付于朕,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吗?”郑明睿并没有回答顾文惜的问题,他淡淡的笑了,双臂将怀里的‘女’子紧紧包围。
“你对朕全心信任,朕对你亦是如此!”郑明睿埋首在顾文惜的颈项,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直让人沉醉不愿醒来。
顾文惜久久没有出声,只紧紧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眼睛里有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紧紧的闭着,不让那冲动的眼泪落下。
信任!
全心的信任!
她不知道他所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是,她知道自己对于他究竟是不是全心的信任。她能够知道自己的答案,便无法忍住不去猜测着他的答案。
只是想的越多,心就会越痛。
“皇上,您能否答案臣妾一件事情?”
思量了许久,顾文惜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臣妾保证您不在宫中的时候,一定会做好您‘交’待的一切事宜,绝不辜负您的信任。只希望您能够在归后之后,答应臣妾一个请求!”
她倾尽全部的金银,只为了求他一件事情。
可是,她又担心那些金银还不足以让他动容,所以,她许下了承诺。
她所要求的并不多,哪怕是他会有一点点的为难,她也希望他能够答应了她。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的一句承诺,她也是心甘情愿。
“请求?如果不会让朕为难的话,朕必定会答应你的。”
“如果,只是让皇上稍稍有一点点为难的话,皇上能不能也答应了臣妾呢?”
“到底是什么请求,不能现在说出来吗?”
“不能!”
“告诉朕吧!”
“不,哈哈哈……”
耳鬓的‘私’咬,将一场原本应该非常正式、非常重要的对话,变成了‘床’笫间的呢喃。
最终,也没有一个结果。
在顾文惜沉沉睡去之后,郑明睿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他忍不住在心里去猜测着,顾文惜究竟会对他有什么请求呢?会不会是真的要让他十分的为难呢?
自古帝王,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夫妻失睦,所以注定是孤家寡人。
而现在,他正经历着兄弟反目,难道说怀中的‘女’子,在未来也会与他离心离德吗?
闭上了眼睛,郑明睿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思。双臂稍稍用力,怀里的温暖依旧,只是他的内心里却是无人知晓的担忧。
难道说,沉沦的太深,终究会让自己受尽伤害吗?
又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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