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近了安阳的耳根之处,嘴中呼出的热气似有似无地撩拔着安阳,惹得她体内一阵燥热。
“东里美人甚得本宫欢心,又岂会没有这个福气,本宫便赐你为妃,名为东妃,如何?明日便由你侍寝。”
一手捏上东里尚贤的下巴,安阳完全不顾宣解飞等人拒绝的目光射向了她,放开了东里,安阳一跃而起,重新坐落在凤椅之上,宣布殿试结束。
相比之下,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安阳的眼,除去样貌不说,他们的胆识才是让安阳瞧不上眼的主要原因。
在这殿试厅内上百人当中,安阳只需东里尚贤便足矣,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只看到了东里尚贤一人,就连宣解飞他们五个都显得有些不足了。
次日,殿试结果出来,毫不意外的,东里尚贤成了安阳亲自钦点的礼部尚书。经过殿试而选的职位,众官也不敢有太多的异议。
但安阳的立妃之意却让众臣惊掉了下巴,不过是安阳的一句话,东里尚贤便成了当今主母的入幕之宾,成了当今最得宠的妃子,并赐号:东妃。
“夫人,你怎可如此仓促立那东里为妃,这可是要招满朝文武非议的。”
宣解飞等人一字排开立在了安阳的寝宫之内,拦着正要沐浴更衣的安阳,还有两个时辰,昨日刚立的东妃便会送进来这里,他们几个不火烧眉毛才怪。
这里,今夜便是那东妃的首侍,这是圣令,谁也不敢阻拦,但宣解飞他们几个却不同,他们相信,以安阳与他们几个的情意,听会听得进他们的劝。
“夫人,你要三思,当初你不是说过,此生只要我们五个便足矣,那为何现在又要…..”当时安阳纳他们几个之时所说的话,夜魅可是一字不漏地记在了心里,可如今……才不过是数月,安阳竟忘了个一干二净,甚至不理会他们五个的反对,坚持要立那东里为妃。
“住口……本宫后宫的妃子还少吗?你们怎么没意见,非得和东妃过不去。本宫怎么可能只有你们五个妃子,谁要再多说一句,休怪本宫不念往日情谊。”
怒气升起,夜魅停了话,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好把眼光转向了席思齐,希望他可以劝得住安阳,平日里,就数席思齐的话安阳最能听得进去了。
“夫人,东妃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如此吸引了夫人?”
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席思齐虽知道自己的话并无多大的意义,却依然希望安阳可以听得进去,如果自己的劝说都没用,那这事就真的没得挽回了。
真的不是他们几个气量太小、无容人之处,而是这个东妃……
反正他们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这夫人应该不会如此仓促立妃才对,可偏偏安阳一反常态地,才一眼就被这个东里尚贤给迷了个晕头转向,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以他们几个对安阳的了解,她最多也只是对美男子垂涎,却从不会付诸于行动,除了他们几个,安阳从未如此这样急于得到一个人,但这个东里却除外……
“席妃,别亲自毁了你在本宫心中的好形象,如果你不想让本宫讨厌的话,最好给本宫住嘴,再多说一句,休怪本宫无情。”
眸光一沉,安阳的语气中已带着浓浓的不满与责备,对席思齐的劝告却充耳不闻,反而惹起了她的不快。
宣解飞等人一看安阳连席思齐的话也听不进去,甚是无奈,只好识趣地住嘴,不再劝她,否则只会更加地激怒她,也会徒增了安阳的怒气而已。
结果,宣解飞他们五人非但没劝住安阳,反被她赶出了寝宫,令他们五人心中甚不是滋味,却也很无奈,安阳突然之间的转变,令他们每一个人都难以接受。
“将军,这个东里真不简单,仅仅一支舞蹈便把夫人迷了去,要不……我们几个也去学学那些舞步?我看夫人就是被东里的舞给迷住的。”
回到药师府,夜魅便急急地开了口,对安阳的变化他实在是没招了,但他也细心地发现了那东妃吸引安阳的手段,不就是一支舞吗?这有什么难的。
“木头啊,恐怕迷住夫人的并不是一支舞那么简单,按我观察,夫人现在的心智似是有些不太正常,以前她从不对我们发火,可今日…..你们也都瞧见了,夫人如此这般,确实令人费解。”
从昨日殿试至今日,鬼王都安阳的一举一动收入了眼底,虽不解她这突然的变化是所谓何事,但他依然细心地发现了安阳的不妥,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