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关了门。
她像谁?
林汐心里疑惑着,攥着那把钥匙回到房间,刚想上/床,倏然发现了枕边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竟然是一枚钻戒。
这应该是刚刚的男人不小心丢在这里,她清楚的记得,楚邵琛手上没有戴戒指。
也就是说,偷吻她的男人根本不是楚邵琛!
林汐一手攥着钥匙、一手拿着钻戒,恍惚的平躺着,久久无法入睡。
因为睡着时已是午夜,翌日,林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茶几上放着一份早餐,林汐想是方凝送来的,看到她在熟睡,所以没有叫醒她。
林汐没有吃饭,她被锁在这套房子里已经有20多天,现在,她有了钥匙,最想的就是走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哒、哒、哒……”
旋转楼梯是纯木制作,她每一脚踩在上面都发出清脆的动静。
“啪!”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传来刺耳的声音,紧随着是一声女人惶恐的惊叫。
林汐循声望过去,只见一楼大厅里正站着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她颤颤的站在茶几旁,脸色因为过度的惊慌而苍白,她的脚下有一只刚摔碎的花瓶,零零碎碎的瓷片散落了满地。
“你还好么?”林汐忙跑过去,双手搀住女人的胳膊:
“阿姨,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女人惊魂未定,她看着脚下那堆碎瓷片,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一把将林汐推开: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碎邵琛的花瓶?”
林汐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的神情有几分错愕:
“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少爷昨天刚在英国拍买回来的瓷瓶,他吩咐我把它送到他的书房,你……是你打碎了它!”女人抬手指着林汐的脸,仿佛她是一名十恶不赦的犯罪凶手。
林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花瓶应该很贵,女人不小心打碎了它,怕楚邵琛追究,所以很害怕,现在,她正好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林汐身上。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一道淡淡的女人声。
林汐望过去,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迈着轻匀的步子向这边走来。
女人上身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绣花小褂,脖子里戴着蓝宝石项链,两只手腕上各挂着只翠绿玉镯,因为养尊处优和极好的保养,她的头发乌黑如瀑,脸上的肌肤几乎不见丝毫的黯淡。
这是个看起来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的女人,可以想象,年轻时的她必定是个难得的美女。
不知道为什么,林汐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心里就莫名涌起一种抵触。
此刻,她已经走到林汐身边,她的目光淡淡的在林汐脸上掠过,又落回了刚刚打碎花瓶的女人身上:
“吴妈,怎么了?”
“芬芳……”女人的地位应该很高,吴妈对她深深鞠了个躬,指着林汐说:
“邵琛吩咐我把他的花瓶送到书房,没想到,我在这里好好走着,这个女人忽然拦在我面前,像个疯子似的在我手里抢过花瓶去摔碎了,我和她理论,她还不肯承认……
“芬芳,少爷买这个花瓶的时候花了几百万呢,他要是追究起来,我该怎么办啊?”
林汐的眉心微微皱起,她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可以把谎话说的这么逼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
“这还不好办?谁打碎的就让谁赔呗!”阎芬芳睨着林汐,眼神里流露着几分鄙薄:
“我会让邵琛拿出买下这只花瓶的收据和发票,损坏了东西就要照价赔偿,一分也不能少,林汐小姐,你说呢?”
她知道她的名字?
林汐清澈的眼里先是抚过一丝惊讶,随之流露出丝丝的倔傲:“这么多钱,我赔不起,就算赔得起我也不会赔,打碎花瓶的人不是我,就算一分钱我也不出。”
“放肆!”
阎芬芳向林汐走近一小步,声音因为愤怒而凌厉:
“吴妈在楚家做佣人已经有十多年,她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难道她还会冤枉你不成?刚刚我进门的时候亲眼看见你在吴妈手里抢走花瓶摔在地上,你当我老眼昏花么?”
“如果你真的已经看见了事实,我更不需要再解释。”林汐垂下眼睑,修长的睫毛遮住她眼里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但我内心无愧,你们喜欢演戏、想合伙栽赃我,你们请便,我不再奉陪。”
林汐转身,从容的在阎芬芳身边走过去。
“站住!”
阎芬芳走向一步。
这个叫林汐的女人,这么淡漠、这么平静,看起来柔弱可欺,然而,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这么有理、这么令她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为什么跟当年那个姓穆的这么相似?
这相似的身材、这近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这相似的淡雅气质,从背后看简直就是穆晓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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