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茨克和里夫尼一样,同样是一个交通重镇。
自卢茨克向西,再走大约五十公里,就是苏联与原波兰的边境重镇弗拉基米尔-沃伦斯基。
那里是四十六装甲军和南方集团军群下属第六集团军先头部队预定的会和地点,当然,前提是要先突破拦在两支部队之间的斯大林防线。
卢茨克距离斯大林防线只有大约五十公里,而且是交通重镇,第十装甲师竟然轻易的攻占,这很不正常。
自己的部队出现在普里皮亚特沼泽地以南,这对俄国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俄国人竟然放任自己的部队不管。
交通枢纽里夫尼和卢茨克先后被攻占,俄国人的反应已经迟钝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战胜这种敌人,真的很没有成就感!
谢尔上将心中瞬间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
······
第聂伯河是欧洲东部的第二大河,欧洲第三大河,源出俄罗斯瓦尔代丘陵南麓。
第聂伯河向南流经白俄罗斯、乌克兰,并在乌克兰南部的奥恰科夫镇南部注入黑海。
自入海口逆流而上九十公里,坐落在第聂伯河左岸的塔夫里斯克城城内,一切都已经乱了套。
街道上,公共汽车、轿车、卡车和马牛骡子拉的农用大车挤成一团,城内原本井然的交通秩序变得异常混乱。
大街上挤得水泄不通,城市的小巷里,充斥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这些人群以男性为主,他们大多戴着鸭舌帽,举止流里流气,眼神猥琐放荡。
他们沿着小巷一家接着一家搜索过去,看到紧锁大门,室内没有人的房屋便一拥而上,抄起手里的大锤或是大斧,肆无忌惮地砸开房门和窗户,冲进室内洗劫财物。
恶行没有人制止,就意味着放纵。
不知从何时起,流氓们的目标不再局限于没人的民宅。
很快,男人愤怒的吼叫、女人的尖叫与哭泣声、流氓们放肆的狂笑声充斥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光天化日下的罪恶正愈演愈烈时,城市内的街道上,多出十几股蓝色的清流。
如果是一名苏军士兵或者军官,看到这些穿着土黄色军装,却带着与众不同的蓝色大盖帽的军人,立刻就能认出,他们是凶名在外的NKVD(内务人民委员会)部队。
小城北区,维勒安·修奈泽尔上尉(读者Macsad-网警扮演)带着一个班的部下,游走在住宅区中。
停在一栋红色屋顶的二层木屋前,修奈泽尔上尉指着木屋喊道:“进去看看。”
八名部下冲进木屋,木屋里孩子的嚎哭声瞬间加大,女人的尖叫声很快消失,转而多出一阵阵男人的惨叫声。
一分多钟后,两名士兵各自抱着一名哭泣的小男孩走出木屋。
随后走出的是一名衣衫不整的少妇,后面还跟着同样是衣衫破烂的少女。
略一打量哭哭啼啼的少妇和少女后,修奈泽尔上尉抬手将手中的SVT-40半自动步枪扛在肩上。
六名士兵,两人一组,拖死狗般拖出三个鼻青脸肿的男子,随手扔到修奈泽尔上尉脚边。
修奈泽尔正要说话,就见两名部下返回木屋,从屋内抬出一具青年男子的尸体。
修奈泽尔上尉扫了眼尸体,看到尸体的胸腹部被捅得稀烂,很明显是刀伤。
少妇和少女扑到尸体身上,凄厉的哭声深深地刺痛了修奈泽尔上尉的耳膜。
抡起半自动步枪,修奈泽尔一枪托砸到一个男青年的嘴巴上。
“啊哦······”那个男青年捂着嘴巴发出一声惨叫,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我让你们站起来了吗?趴下。”
在修奈泽尔上尉的威慑下,三个流氓只得重新趴在地上。
修奈泽尔上尉指着一旁的尸体,和哭的昏天动地的两个女人,冷漠地说道:“看到他们,我认为没有必要送你们上法庭。我要执行战时军法枪毙你们。你们有什么遗言,尽快说。”
三个流氓脸上的五官瞬间扭曲。
被修奈泽尔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个流氓喊道:“你不能杀我们,你必须经过法庭的审判,这不符合程序,我们要上法庭,我们要见法官。”
“你说的是和平年代的程序,可惜现在是战争年代。”
修奈泽尔上尉说完,抬脚踩在那个流氓胸口,SVT-40的枪口顶在那个流氓的头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要见法官,我要上法庭······”那个流氓惊声喊道。
“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响,尖叫声戛然而止。
两个女人也停止哭泣,惊恐地盯着修奈泽尔上尉。
修奈泽尔上尉不以为然,好像自己刚刚踩死了一只蚂蚁。
“砰砰”两声枪响,另外两个流氓被处死,三具被爆头的尸体躺在街道上。
修奈泽尔上尉摆摆手,他的部下抬起尸体,扔进停在一旁的卡车后车厢。
“德国人就要来了,你们最好还是出去躲一躲,不要留在这里。”
和两名女子打过招呼,修奈泽尔上尉让部下将孩子还给两名女子,扛着枪转身离去。
当天傍晚,修奈泽尔和部下的身影出现在第聂伯河河边。
将足足装满四个卡车车厢的尸体扔进第聂伯河后,修奈泽尔带着部下,乘车回到驻地。
向上级马林科夫少校汇报整肃治安的成果后,修奈泽尔上尉接到新的任务。
“第聂伯河就是最后的防线,没有斯大林同志的命令,谁也不准后撤一步。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南方方面军司令部建立惩戒营,惩治军队中那些懦夫和胆小鬼,我现在任命你为第三惩戒营的营长。”
马林科夫少校将一张白纸递给修奈泽尔上尉。
“除了一个排的NKVD部队士兵,这张纸上是你营里其他部下的名单,以及他们所在部队的番号和驻地,需要你自己去征召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