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挥手打断布劳希奇。
“陆军现在在东线作战的官兵有多少人?”
“三百四十万人。”
希特勒的眉毛皱了起来:“三百四十万人,那就是缺少一百二十四万套冬装了。为什么会缺少这么多?”
布劳希奇解释道:“自从开战以来,陆军司令部多次催促生产部门,抓紧时间给我们生产足够的装备,可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接收的这么多。”
“哦,原来是这样。”希特勒轻轻点头,扭头看向哈尔德。
“哈尔德将军,冬装数量不足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的,元首。”哈尔德的回答很诚实。
“既然你知道我们准备的冬装数量不足,为什么不早报告,而且还在这个时候劝说我去攻打莫斯科,你难道不知道,冬季很快就要到来吗?难道你要让我们前线的官兵,穿着夏季的军服去抵御俄国的寒冬?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希特勒的厉声质问,让会议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哈尔德察觉到希特勒态度上的变化,急忙分辨:“乌克兰会战之后,俄国的中央方面军被全歼,俄军损失惨重,在乌克兰方向新组织的防线也不堪一击,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完全可以再发动一次攻势,在冬季来临前攻占莫斯科。元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叫停对莫斯科的进攻,但是,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我们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时机。”
“就算占领了莫斯科又能怎么样?然后遭受一次拿破仑式的溃败吗?”戈林忽然插话,狠狠地揶揄哈尔德。
“胡说八道,拿破仑的悲剧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你说不会,我问你,严重缺额的冬装是怎么回事?数量少你可以推脱到生产部门身上,但是在明知冬装严重缺少的情况下,还要继续让部队在这个时候发动大规模攻势,这总是你的建议吧,这个你怎么解释?”戈林说道。
“我已经说过,我们在严寒降临前发动最后一次攻势就能占领莫斯科。这段时间,生产部门也能生产出更多的冬季装备送往前线。”哈尔德说道。
“你的这个计划,是和卡纳里斯那个叛徒商量好的?”戈林冷笑着问道。
听戈林提起卡纳里斯,哈尔德嘴角抽动几下,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进攻莫斯科的计划与卡纳里斯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这个计划和卡纳里斯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卡纳里斯和你有关系,他已经招供了。”希特勒说道。
希特勒手按会议桌站起身,俯视哈尔德与布劳希奇。
“卡纳里斯和他身边的那些叛国分子,是否曾经与你接触过?请你诚实的回答我,我亲爱的参谋长阁下。”
哈尔德与布劳希奇被希特勒咄咄逼人的目光所震慑,嘴巴嗫嚅几声,没有答话。
“我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就是想看看,那些叛国分子究竟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现在已经得到了证实,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这些叛徒,卖国贼······来人。”
希特勒的一声叫唤,门外闯进一群宪兵,会议室内瞬间陷入恐慌。
希特勒环视会议室内的众人,面色冷峻。
“我仅以大德意志帝国武装部队总司令的身份下达命令,解除布劳希奇元帅陆军总司令职务,罪名是渎职,由赖歇瑙元帅接任陆军总司令,鉴于赖歇瑙元帅正在住院,陆军总司令职务由我兼任,直到他出院为止。哈尔德将军,因为涉嫌叛国罪与渎职罪,被解除陆军总参谋长职务,由库尔特·蔡茨勒将军接任。”
希特勒宣布完命令,对着宪兵们说道:“现在,送布劳希奇元帅与哈尔德将军去军事法庭。”
希特勒说完,转过身去,背对布劳希奇与哈尔德。
“元首,我没有······”
希特勒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打断布劳希奇的解释。
直到宪兵们客气地将布劳希奇与哈尔德“请”出会议室,希特勒才转过身,向坐在末席的蔡茨勒招手。
“蔡茨勒将军,我现在晋升你为上将。现在,我们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清除隐藏在军队中的叛国分子,二是尽快准备冬季装备送到前线。在之前第一装甲集团军南下的作战中,你作为集团军参谋长,后勤工作做得很好,我希望你能在陆军总参谋长的职务上,继续发挥你的特长。”
陈道看到,蔡茨勒中将,不,现在是上将,僵硬地从会议室的末席走到老希左手边的首席位置坐下。
这位潮男上将一脸懵逼的表情,与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将军们一样,眩晕行动已经初见功效。
随着德国陆军总司令部的人事巨变,眩晕状态迅速传遍德国陆军。
随着一道道命令,第四集团军司令克鲁格元帅,第四装甲集团军司令赫普纳大将,最高统帅部通讯部门负责人费吉贝尔上将、补充局负责人奥尔布里特中将等一大批陆军高级将领锒铛入狱。
两天后,希特勒在总理府召见陈道。
“海因茨,那些叛国分子已经被逮捕,我们下面是不是要进行计划的下一步?”
“嗯,我们要抓紧时间,尽快把事情搞大,以人民的名义审判他们,让宣传部行动,立刻执行《号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