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崩毒剂拥有高挥发性,挥发后的毒气与空气结合形成气溶胶,远远看去,一层似乎是雾又似乎是烟的物体笼罩在日军阵地上空。
东北风吹来,诡异的“雾烟”缓慢地向南方日军阵地的纵深移动,所过之处,阵地上原本绿意盎然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色。
原本生机勃勃的阵地,到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阵地的正北方,毒气影响之外的丛林里,灌木成片成片倒伏,随后被碾压成碎片。
听上去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从丛林深处传来,迅速地有小变大,随着一棵碗口粗的树木被撞倒,一辆坦克碾过倒在地上的树干,显露出方方正正充满力量感的车身。
两辆、三辆······十二辆、十三辆,一个三号喷火坦克连,引导着成群的头戴防毒面具,一身军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山地步兵,冲锋到日军阵地前。
三号喷火坦克撞到铁丝网上,脆弱的铁丝网被拉扯、绷直,接着被扯断。
零星的机枪火力,还有二十五毫米高射炮的火力,接连向三号坦克射来,打的坦克车身上火星四溅。
不顾日军火力的阻击,三号喷火坦克顽强地前进,直到射击范围。
火龙自细长的炮管里喷射而出,夺目的火焰沿着日军碉堡的射击孔钻进碉堡,战场上瞬间多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全身包裹在火焰中的日军士兵惨叫着逃出碉堡,随后扑倒在地上打滚,试图压灭身上的火焰,然而却无济于事,最后化为烧焦的尸体。
战场的左翼,一辆三号坦克喷出两道致命的火焰后,继续前进,直抵日军的第一道战壕前,原本平静的地面忽然被翻开,露出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单兵掩体。
一个日军士兵钻出掩体,弯着腰小跑到三号喷火坦克右侧,飞身扑到地上,将手里的反坦克地雷塞到坦克的右侧履带下面。
三号坦克履带下面迸射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罩住了大半个车身。
断裂的履带无力地耷拉在导轮上,三号坦克失去行动能力。
日军士兵扔出反坦克地雷的同时,七八枚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尸体软绵绵地倒在坦克右侧,随后被反坦克地雷爆炸的强大力量掀飞出去,在空中播洒出一阵血雨。
战场的另一侧,相似的自杀式袭击也在上演。
另一个日军士兵同样是从地下的单兵掩体里钻出,全身挂满反坦克手雷,嚎叫着冲向一辆三号喷火坦克,随后飞身跳跃,猛扑到坦克左侧车身上。
火光和硝烟瞬间吞噬了那辆三号坦克,日军士兵的身体被猛烈的爆炸撕成碎片,七零八落地飞溅到战场上。
更多的日军死士从地下钻出,对德军坦克发动自杀式袭击,然而却没有那么好运,几乎是刚刚露头便被坦克后面的德军士兵打成筛子。
冲到日军战壕前,三号喷火坦克遇到一些麻烦。
连日来的轰炸,让日军阵地上到处都是弹坑,以及散落在阵地各处的树木,粗壮的树干与弹坑阻碍了坦克的前进。
跟在坦克后面的山地步兵们绕过坦克,在坦克的支援下冲进日军阵地,发动了第二波攻势。
战火在日军阵地上蔓延时,长久信竹头戴着防毒面具,踉踉跄跄地跑向阵地后方,直到通讯室。
在副官的搀扶下,长久信竹撞开通讯室的门,一屁股坐在地上,艰难地摘掉防毒面具。
在通讯兵茫然惊慌的目光注视下,长久信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磕磕巴巴地说道:“德军发动总攻,并使用了大量毒气弹,于邦阵地即将失守,五十六联队长长久信竹已抱必死之决心与阵地共存亡,残部将退到二线阵地继续坚守。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快,用明码发电,快,哦······”
长久信竹坚持着说完电报内容,再也忍受不住,身体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随后大口呕吐起来,通讯室内迅速多出一股呕吐物酸臭的气息。
通讯兵们紧急发报,通讯兵指挥官,一个大尉拿起桌上的水壶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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