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朝臣都以礼相待的中书舍人,可以让诸多皇子都想拉拢的帝皇心腹臣子,这一刻,就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一样,在寻求着她的保护,她的安抚。
江映蓉再也忍不住,又一次主动的,在他脸上印下了一个吻,两个...最后来到唇上,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支持和怜惜。
半响之后,两人才分开,舒鸿煊满眼深情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何德何能,娶到这么一个妻子。
他继续诉说自己掩藏的心底的害怕,这些话,不可以对华娘说,却可以对江映蓉说。
“我不怕自己遭到毒手,我怕的是,华娘自己一个在后院里,在我在外行走的时候,在我上朝的时候,不知道华娘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毒害。
这种害怕,无时无刻都萦绕在我的心中。
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多少次做梦,梦到在我下朝回家,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素白,被下人告知,大小姐逝去了。
我还看到了舒修和与梅氏那两人得意的嘴脸,看到了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华娘,就跟娘亲一样,她的脸色苍白,她的眼睛永远的闭上了,她的身体毫无温度......
每次我都会被吓醒。
醒来的时候,我都会悄悄起来,避过众人的耳目,在华娘的百雨金轩外面站着,一直站到百雨金轩亮了火烛,听到里面那些丫环们低声叫唤华娘的名字,我才安心。
每次看到华娘脸上的笑颜,我才觉得这个世间仍然有值得我为之付出的人。
真怕啊,真怕哪一次就会出现梦中的事。
我是华娘的倚靠,我不可以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和害怕,我更怕会做不到答应娘亲的事,娘亲临死之前,让我好好的照顾华娘,我多怕我照顾不好她,以后见了娘亲,娘亲会责骂我。”
江映蓉环抱着舒鸿煊腰间的手,更加紧了紧,她斩钉截铁的说:“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过了年你才十八岁,那两个想要致你们兄妹于死地的人,一个是你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你的继母,你能在后宅里保护华娘这么多年,已经很了不起了。”
舒鸿煊微微摇摇头,“不,其实是华娘在保护着她自己,我外祖家能这么兴旺,也是多亏了华娘,甚至我能安心在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在陛下跟前得到他的器重,这其中都多亏了华娘在。”
舒鸿煊没有将妹妹重生回来,告诉他舒修和与梅氏的真面目,从而导致他对两人有所防备,更是因此提前了三年走上仕途之路,有三年多的时间来发展自己的势力,来布局的事。
这是属于他们两兄妹的秘密。
江映蓉不明白舒鸿煊这话的意思,在她想来,可能是有华娘的存在,才是支撑舒鸿煊走下去的原因,微微疑惑了一会儿,她将话题扯回了正题。
“夫君,既然清纸是内鬼,为何不把他弄走?对广平候侯爷和大夫人,你准备怎么做?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江映蓉直视着舒鸿煊的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