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学子接口就道,“我们当然是朋友,能跟志安成为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既然是朋友,那就无需多言,这等举手之劳的小事,我还能看着你为难不成?”谢志安好爽的说道。
“对对对,志安是个义薄云天之辈,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志安的品行么?来,大家来敬志安一杯,祝志安在殿试中旗开得胜,一个月之后状元游街。”
有人举起酒杯,豪迈的说道,席间众人纷纷响应举杯,都朝主位上的谢志安敬酒。
......
张学子喝得满面通红,步伐蹒跚的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院子里,见到正房的大厅之中灯火通明,原本想回自己房间的脚步一顿,转而就去了大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张学子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抹嘴,才问对面之人。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有一个大厅,两个厢房,一个厨房,与他家根本无法比,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院子,租赁一个月也要三两银子,为了省钱,他与另外一个相谈甚欢的沈学子一起租赁。
他们两人都与谢志安结识,只是他经常会去参加诗文聚会,沈学子不喜这种聚会,镇日里留在家中温书,今科他名落孙山,沈学子却是榜上有名。今儿大家说出去给谢志安庆贺一下,沈学子仍然推辞,说要留在家中温习,不去凑热闹了。
沈学子没有回答张学子的问话,张学子心下有些不满,撩起眼皮正想看看他在做什么,竟然连回答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入眼就看到沈学子满脸的古怪之色,那神色之间有震骇、有难以置信、有惊疑不定。
这神情顿时让张学子好奇起来,他伸出手,在沈学子面前挥了挥,微微提高了一下声量,“沈兄,你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我叫你,你都没有理我。”
沈学子慢慢抬起头,见他面色陀红,目光迷离,浑身酒气,就是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他问道,“刚从酒席上散了?”
张学子微微颔首,“是呀,喝的兴起,刚刚才散了。”
沈学子又问道:“谢志安也在酒席上?”
张学子“嗯”了一声,又数落他,“你呀,不要这么犟,去奉承一下他又如何,他如今可是会元,日后的前程少不了的,与他打好关系,以后我们要是也进入官场,有人照应着,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你死守着读书人的气节又有什么用?在官场上一个人横冲直撞的,哪天得罪了人都没有人给你搭把手。”
张学子越说,沈学子的神色就越发古怪,到了最后,他直接就打断了张学子的说教,“你先不要说话,你先看看这份东西。”
沈学子将自己手中那份东西递给张学子,惹得张学子嘟哝道:“什么东西看得你刚才如此入神呀,我看看是什么......”
眼睛才扫到纸上,倏地就瞪圆了,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指着纸上的字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这......这不是......谢志安的字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