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之,很清楚赵家马车里早就没有了粮食,可不知为何,地上的车轱辘印子还是很深。
这就引起了跟随之人的兴趣。
等到离开了边城,过了凉州地界,还有大半路程就到沙洲之时,那天中午用完了饭,赵家人就倒下了。
只剩下护卫头子个人还能站着。
更让尾随之人觉得有趣的是,他们现了另外伙五人的练家子也跟了赵家人半天了。
能做管事的,脑筋子都灵活,惨笑着看向护卫头子,“主家吩咐你的?”
护卫头子叹息的看着管事,怜悯的摇摇头,“老赵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要想守住秘密,只有死人才可以啊!
你也别怪我,我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喽啰,头上的大人物吩咐了,我不照办,我就没了衣食父母,我家中还有老母孩子要养活呢。”
管事惨笑着,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想要伸手抬起都困难,“那他们呢?他们可是跟了你多年的老部下。”
护卫头子看着脸色片灰败的手下,眸中闪过抹不忍,“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家。”
护卫头子举起大刀,要把倒下的人都杀了,就听管事继续追问道:“你杀了我们,主家怎么对外说这事?我们出来之时,可是打着行商的名头。”
个商队,突然就死了几十号人,要是处理不好,赵家的生意和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护卫头子很认真的看着管事,“凉州地界出现了伙流窜的匪盗,见到商队运送的玉矿石,起了歹心,将商队的四十七人斩杀,将矿石全都抢走,只有我个人冒死冲出了重围,将这个消息带回去给主家,好让主家去找郡守大人,请大人为你们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你看这样如何?”
管事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屠刀的落下。
直暗中观察这幕的尾随之人,感觉到另外那伙人在护卫头子说起那番话时,呼吸的明显不同。
尾随之人果真是很机灵,他用颗石子,打中了只跑出来觅食的兔子,兔子慌忙窜逃。
这番动静自然是引起了护卫头子的注意,大喝声,“是谁?出来!”
想不到那五人也没有隐藏身形,而是直接就从隐身之处露面。
“你们是什么人?”护卫头子心头隐隐有些不安,警惕的望着眼前这五人。
其中人冷笑着道:“你不是说商队被匪盗抢劫了?我们就是那匪盗。”
护卫头子下子就明白了,握着刀的手抖了起来,“赵家真是好狠的心,连我都要杀人灭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呸!”
管事睁开眼睛,嘲讽道:“就跟你个样。”
那五人懒得听他们之间的指责,举步上前就要将这些人斩杀。
尾随之人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他也闪现出身形,大老远的就叫嚷嚷道:“哎哟,这是生了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平的样子?”
眼见有外人来,护卫头子和管事异口同声的喊道:“救命呀,我们遇上了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