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说來,他就象个刚死了丈夫的娘们,正在守寡呢。”
“这个比喻很恰当。”
“如何能搞定他呢?”向天亮问道。
许贤峰又是摇头不已,“对卢海斌我实在沒办法,我一个初中都沒毕业的人,揣磨不了他那样的大知识分子,你还是自己想辙吧。”
向天亮嗯了一声,“那么,你再说说组织部长肖子剑吧。”
“他呀,你接触过吗?”
向天亮说道:“开会时见过几次,但工作上至今沒有交集,好象,好象很客气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他城府往深,深藏不露。”
“你说对了。”许贤峰点头道。
“你对他了解多少?”
“一个怪人,一个纯粹的人。”
向天亮笑道:“这话有意思。”
“说他怪,是他这个人几乎沒有朋友沒有手下,就是一个孤家寡人,王再道当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时候,虽然不与其他领导结盟,但他能把公安局搞成**王国,手下有一帮亲信,为了自己,偶尔会与别人合作,但肖子剑不比王再道更有过之,他办事就按程序和规章走,不会帮张书记,也不会帮陈县长。”
“水泼不进针插不进?”
“基本上是这样,说句大白话吧,县常委全里,谁都不敢说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唯有肖子剑敢,我敢说他从沒收过一分钱的礼,沒喝过人家一口酒。”
向天亮叹道:“我的天,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啊?”
许贤峰笑着说道:“可以这么说吧,你肚子里那些小动作,对他沒用。”
“那,那就放弃他好了。”
“但是,他这一关,你非过不可。”
“为,为什么?”
许贤峰道:“你不会连组织规定都不懂吧?这次人事调整还是照老规矩走,第一步,由组织部整理出需要调整的岗位,并报县常委会批准,第二步,县常委会确定需要调整的岗位数量后,由现任副处级以上干部包括部分离退休的同级别干部,和部分党外人士进行推荐,这个时候,你也有资格介入了,特别是你分管的各个部门,你的意见会相对比较受到重视,第三步,是组织部门分别进行考察,最终要对每个需要调整的岗位确定一到两个候选人,一般情况下,一个职位不会超过两个候选人,组织部掌握着这一步的生杀大权,第四步,是县委常委会对组织部提供的考察名单进行逐一表决,第五步,需要县人大通过的,最后还要拿到正月十六开幕的人代会上去。”
向天亮脸色凝重,“这么说來,这第三步还真是个关键,沒有肖子剑同意,我推荐的人选就直接卡在组织部了。”
许贤峰点头道:“根据现有的形势,一般情况下,张书记会提出一个名单,陈县长会提出一个名单,哪怕别人不提,加上你提的一个名单,就会有三个名单了,三个名单一综合,有的岗位很可能会有三个或三个以上的候选人,这样一來,组织部的意见就是决定性的了,他们经过考察后,要讨论剔掉谁留下谁,谁最终会被提交常委会表决,所以,组织部这关不好过,加上肖子剑这个人油盐不进,原则问題上,连张书记和陈县长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你一个非常委副县长呢?”
向天亮挠着后脑勺,苦笑着道:“老许,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呢?”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许贤峰道,“我认为,起码你得去拜访他一次,哪怕探探他的口风也好嘛。”
向天亮问道:“老许,你不会对我藏着掖着吧?”
“呸,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啊。”
“呵呵……”
许贤峰骂道:“臭小子,你一肚子的坏水,你要是沒有办法,那就认命吧。”
“去你的。”向天亮笑着回骂道,“老东西,你要是不帮我搞定张书记,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贤峰并沒有生气,“我心里有数。”一边说着,摆了摆手,一边站起身准备回家。
“哎,老许,这几天你不要來南北茶楼了。”向天亮冲着许贤峰的背影喊道。
“为什么啊?”
向天亮道:“这几天我要在这里请很多人,你不怕被别人撞见的话,就大胆的來吧。”
“知道了。”
许贤峰走了。
向天亮坏坏的笑了起來。
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些办法,他相信自己能拿下肖子剑、卢海斌和黄磊三个人